CP:Zayn Malik/Liam Payne
We were living a dream.
It was you and me.
And we were seventeen.
【Chapter 1】
遇见彼此那一年，他们17岁。
“你好，我叫Liam，Liam Payne。”男孩向他伸出手来，笑得眉眼弯弯，褐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着好看的色泽。
“你好，我叫Zayn，Zayn Malik。”他也伸手握住男孩的手，勾起唇角。
17岁的Zayn如大多数同龄人般叛逆不羁，希望趁着青春未逝好好地年少轻狂一把，而17岁的褐发男孩却温和安静，似乎有着不属
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Zayn和这样一个孩子做室友已做了将近半年，这愉快的半年让他觉得当初转学到这所名叫圣保罗的男校这个决定实在是明智得很
。
“Zayn，起床啦！”此刻这个男孩正推搡着他，试图将他拉出梦乡。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面前人竟又是一副Puppy Face，便赶忙爬了起来。
“嗯，我们第一节课是数学。”Liam又冲他笑着说，“我想早些去，这样给问Miss.Doris一个问题，我想知道解那题有没有别的
方法。”
Zayn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把床脚的T恤拿过来往身上套。
到食堂时时间还早得很，Zayn真的不知道旁边这个家伙每天晚睡早起的哪儿来的这么多精力。他们找到窗边的位置坐下，可没坐
多久Liam就突然站了起来。
“Hey！Louis！”他往食堂入口的方向招了招手，“这里！这里！”
Zayn扭过头望向入口，被喊的男孩正向他们跑来。
Louis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Liam这辈子最死的死党，Liam少有的几次闯祸的经历都是和他一起的。他的性格与Liam截然
相反，开朗且幽默，总能想出各种搞笑的话语和动作，所以Liam经常和他一起被迫成为焦点。
Louis经常欺负Liam，可后者从未真的生气过。（至少在Zayn看来是这样。）但是Louis会为了Liam和那帮校霸打架，打的次数
多到恐怕再打一场就要被学校开除的地步。每次Louis都打得鼻青脸肿的，然后Liam会红着眼眶给他上药。
要不是Zayn知道Louis对一个低他们一个年级的卷发男孩有意思，他就要以为他和Liam是一对儿的了。
“你们两个明天来看我训练么？”Louis说，随后往嘴里塞了块胡萝卜。
“好啊。”Zayn和Liam异口同声。
之后三人又一起聊了会儿，直到Liam惊叫出声：“不早了！Zayn咱们快去教室吧！”
Louis见势伸手揉乱了Liam的褐色头发，Liam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就和Zayn一起离开了食堂。然后他们便开始了一天的课程，做
一个学生每天都做的事儿。
Liam是个出了名的学霸，所以Zayn和他一起混虽压力甚大却也好处多多，比如他从来不用愁如何补完漏掉的笔记。
午休时间他们会一起来到教学楼对面的草坪上，在一棵大树下坐下，聊会儿天，但更多时候Liam是在看书，而Zayn会在他身边躺
下，闭上眼睛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他们每天形影不离，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褐发男孩看书时很专注，但今天似乎并非如此。他们安静下来不到5分钟，不知为何Zayn忍不住张开眼看了看身边的男孩，却看见
他的手无意识地捏着书页，目光放在远处。
“Liam？”
“……”
“Liam？”
褐发男孩这才回过神来，对Zayn笑了笑：“怎么了？”
“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么？”他挑眉道，观察着Liam的神情。
“没，没什么。”Liam咬了咬下唇，“就是突然想到不知道Louis的球技练得怎么样了。”
Zayn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是啊，他进校队貌似已经有——？”
“两个月了。”Liam微笑着回道。
黑发男孩看着他，眯起了眼。
第二天是周末，Zayn破天荒地早起了，为了和Liam一起去看Louis训练。褐发男孩似乎很兴奋，不时地冲绿茵场上的Louis喊几声
，其余的队员闻声都会笑着看向坐在场边的他们。
Zayn平时不怎么看球赛，但身边的男孩很开心，这莫名其妙地让他不那么无聊了。
队员们休息时胡萝卜男孩向他们跑来，Liam站起来抱了抱他，然后递过去一瓶水。
“我浑身是汗啊你也不嫌脏。”Louis说完喝了口水。
Liam笑了笑，说：“可是你踢球的时候真的特别帅。”
Louis听后笑起来：“那我姑且当你这句是真话。”
Liam做了个“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Louis没再和他说话，而是坐了下来。
随即Zayn便看到褐发男孩明亮的褐色眼睛瞬间黯淡了些。
他不确定这是否是错觉。
午饭Zayn和Liam是和校队队员们一起吃的，一桌的话题除了问Zayn对足球有没有兴趣外就是围绕着Liam的了。
Louis一把揽过Liam的肩，笑着大声说：“这是我最死的死党！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
然后Zayn看到褐发男孩笑了起来，仍是那副眉眼弯弯的可爱模样，但眼里盈着的光芒和某些不知名的情绪是他对着Zayn笑时从来
没有过的。
那光芒太亮，让黑发男孩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伴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疼痛。
“我说，Zayn，Louis踢球的时候真心挺帅的。”
Liam再次说这话时已是深夜，他们躺在各自的床铺上，等着睡意袭来。
若是以前，Zayn肯定会抓住这个梗非把褐发男孩讲到满脸通红不可，可今天他似乎没有这个兴趣了。
他撇了撇嘴，回道：“你在cos咱们班上那些花痴么？”
他听见Liam笑了笑：“哈，也许吧。”
他不想再说什么，翻了个身背对对面的床铺，心里一片酸楚。
【Chapter 2】
Zayn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还来得及逃离的时候。
Zayn和Liam走出吉他社专属教室的门，Liam的手里提着琴箱，兴奋地说着他今天的学习内容。
褐发男孩是两个星期前才加入吉他社的，社长是个金色头发的瘦小男孩，他负责新人的教学工作。
说实在的Zayn对于Liam每天花近2个小时和那个叫Niall的社长呆在一起一事还蛮不悦的。不过说到底Zayn也没什么好不悦的，毕
竟他还是拥有Liam其他的22小时的。况且Liam学什么都挺快的，他在吉他社里只和Niall相处的日子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话说我左手除了大拇指外的四个指头终于都长茧了。”褐发男孩扬起左手，“以后按弦就不会疼了，哈。”
“是么？”Zayn说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划过他的指尖，那些茧刮得他的手指痒痒的。而Liam掌心的温度让他的心也痒了起
来。
他偏头看向右边的褐发男孩，阳光勾勒着他的侧脸，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呈恰到好处的足以令人感到温暖的弧度。
他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Liam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Louis突然从楼道口的另一边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褐发男孩，Zayn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嘿亲爱的Lily！周末有空么？”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
“别那样叫我，”Liam有些无奈地看着Louis，“你问这个干什么？”
Louis没回答他转而又搭上了Zayn的肩：“那你呢Zayn？”
“周末漫画社有活动。”他回道。
“啊呀那真是遗憾！”Louis说，“队长要请我们看球！切尔西对利物浦~怎么样Liam？一起去么？”
褐发男孩听后很欣喜，但他又立即转头看了看Zayn，最后只是低低地说了句：“再看吧。”
Louis倒是不介意他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说：“那你要去的话记得提前跟我说，我还得去邀Niall，他是车子球迷来着。”
说罢他便要冲上楼去，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Niall还没走吧？”
“应该没。”Liam探头往楼上望了望，尽管这动作没啥实际性意义，“他应该在教Harry。”
Louis的眼睛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亮了起来，Zayn注意到。
“谢了，哥们儿。”
他又拍了拍Liam的肩，以更快的速度冲上楼去。而褐发男孩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用疑问的眼神看向Zayn，后者耸了耸肩。
说到周末漫画社的活动，Zayn还蛮期待的。
他们要弄个社员作品展，同学们如果有心水的可以出价买走。而Zayn要展示的是他画的一组哈士奇，以他的人气根本不必去担心
同学们会不会赞赏，他只担心这只哈士奇的原型——也就是他亲爱的室友——会不会来看这个漫展。
几天前他问过Liam，那时Liam正在看书，所以他只简单地回了句“再看”，而今天又冒出个Louis来，让他顿时觉得希望渺茫。
可他还是在心底暗暗期待着，无可遏制的。
晚上快要熄灯的时候，Liam蹦到Zayn床铺上来，心情大好，因为他刚刚做出了几题奥赛。
“Zayn你在看什么？”他趴到黑发男孩肩上问道。
“杂志。动漫杂志。”Zayn笑着回道，“你不看书了？”
“嗯今天不看了，想跟你聊聊。”
“啊呀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Zayn顿时也心情大好，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回身看向身后的人，“你想聊什么呢？Lily？”
“喂！谁让你这么叫我的？！”褐发男孩扯起他的枕头砸过来。
“诶你怎么这么暴力啊！”
他们在床上打闹起来，直到舍监Melen先生敲了敲他们的门。
“别闹了，Boys，熄灯睡觉了啊。”
由于天生体弱而自然斗不过Zayn的Liam在Zayn身下应了句“知道了”然后笑起来。
看着褐发男孩弯弯的眼眸Zayn突然觉得内心深处的某一块地方顿时柔软起来，这感觉奇异而美妙。
“笑什么？”他轻声问，于此同时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好久没和人这么闹了。”Liam回答，顿了顿又说：“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Of course if you want.”说完他起身，Liam便下床去拿自己的枕头。
两个人一起钻进被窝后褐发男孩又开始笑，说好久没和人一起睡了。
“我也是。”Zayn小声说，“你要聊什么？”
“什么？”
“你不是想跟我聊聊么？”
“本来想跟你说说周末的事儿的，现在不想了，”他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诶先别睡。”Zayn抓住他的手腕，“我也想问你周末的事儿。”
“怎么？你也想去看球？”
也。
他用了“也”。
像是有咸涩的海水漫进身体，黑发男孩在感到寒冷的同时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刹那间碎了。
“没什么。”他说，松开了Liam的手腕，“睡吧。”
“那，晚安。”褐发男孩说完闭上了眼。
“晚安。”他回道，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接下来几天一切如常，Zayn也没再邀Liam来看漫展了。（毕竟答案是如此明显。）
周五下午他陪Liam穿过走廊，快到吉他社时他拉住了褐发男孩的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他有话要说时总会去拉
他的手，而不是拍他的肩。
所幸的是Liam对此并不介意。他回身微笑着看向Zayn，用眼神询问着怎么了。
“Liam，球赛七点半开始，对么？”
“……Zayn，抱歉不能来看你的漫展。”
Zayn摇了摇头，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的男孩：“漫展10点半结束，你可以赶回来看么？”
褐发男孩听后垂了垂目光，笑着说：“我尽量。”
随后他把手从Zayn的手中抽了出来，动作很轻却足以让黑发男孩的心一颤。
几乎是Liam前脚刚踏进吉他社，Louis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Zayn~”
“Hi,Lou。”他扯扯嘴角，又问，“你来吉他社干什么？”
“来找Liam啊，我晚上去他家过夜。”Louis冲他眨了眨眼，“顺便来看看那个可爱的卷毛小子~”
毫无疑问黑发男孩听到的重点在前一句话上：“过夜？”
“对啊，明天他爸会开车带我们去市中心逛逛。”Louis说，“好不容易我们的学霸有空，我想带他好好玩玩。”
“那，祝你们玩得愉快。”
“哈，谢谢，”他拍拍Zayn的肩，“祝你的漫展一切顺利。”
黑发男孩回以一个微笑，也许这个微笑很僵硬，不过管他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一晚上Zayn都呆在漫画社，为明晚的漫展做准备。社员们都很兴奋，互相大声地开着玩笑，这让他的思绪暂时离他可爱的室友远
了些。
冲完澡他躺倒在宿舍的床上，确切的说是躺倒在宿舍的他室友的床上。被Liam的气息包围着，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从书桌上拿来手机，发现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解锁，一条未读短信。他点开。
·晚安，Zayn :) - Liam
他微笑起来，发现是不久前发过来的，于是立即回过去一条。
·晚安 :) 不介意我在你床上睡一晚吧？ - Z
不一会儿手机便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当然不 :) 不过记得别弄太乱就是了。 - L
他盯着那个字母“L”直到手机黑屏，随后他给自己拉上被子熄了灯。
这早就不是Louis第一次来Liam家了，Liam的爸妈见到Louis感觉亲切得很。一家人都被他的幽默所折服，Liam发觉自己真的很
喜欢和Louis在一起的时光。
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一起在洒有月光的房间里互相开着玩笑。
“你觉得明天哪个队会赢？”笑了一阵后Louis问道。
“我怎么可能给个确切的答案给你。”Liam说，“我不是任何一方的球迷。这种问题应该去问Niall。”
“那他肯定会说Chelsea。”Louis说，翻了个身，“说到Niall，诶，你和那个叫Harry的熟么？吉他社的那个Harry。”
Liam在听后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Niall和Harry是一回事儿么。
“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问问。”
“你觉得我这种性格可能那么快就跟他混熟么？”Liam说，“我进吉他社才两个星期。”
“好吧，”Louis说，“上次找他搭讪他貌似蛮喜欢我的？”
“你这个疑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哈，就是有些不确定。不过我觉得他好可爱。”
Liam怔了怔，这让房间里忽地安静了下来。
“Liam？”
没有回应。
褐发男孩看着银白色的月光，从心底涌起的一股酸涩让他咬了咬唇。
【Chapter 3】
听到Louis的话后Liam的心里堵得厉害，他也不知道是自己怎么了，索性不再搭理Louis。第二天一早他还是照常跟Louis开着些无聊的玩笑，爸爸见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也不禁抬高嘴角。
相当愉快的一天，重头戏就要到来。
Niall和队长等人的家就在斯坦福桥附近，Liam和Louis站在入口边上等他们，爸爸已开车离开去给Liam的姐姐买些东西。两个男孩站在外边就觉着气氛甚好，不停地叽叽喳喳着。
集合后大家找到位置坐下，每个人都很兴奋。不是很前排的位置，但主场球迷的气氛很热烈，Niall已和一位球迷混熟，互攀着肩大声唱着加油歌。
口袋里的手机忽地震动了一下，Liam将它掏出来，发现有新短信。
·球赛要开始了吧？要看得开心哟~ - Z
·会的:) - L
他刚笑着回复完，Louis就冲他不满道：“快把手机关了！现场看球么，别让别的事儿影响了。”
“好好好。”Liam说着便关了手机，然后和Louis等人一起在球员入场时大声呼喊着。
·会的:) - L
Zayn看到回信后还是弯起了嘴角，不经意间已有不少同学围在他的那组作品前，不过大多数是隔壁女校过来的女生。
“你说她们是看上了你的作品呢，还是看上了你这个人？”社长半开玩笑地对他说，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你是那幅画的作者Zayn Malik？”一个卷发男孩指着那组画问Zayn。
Zayn看向他，发现就是那个叫Harry的高一学生。
“嗯，对。”
“你这组画的原型是Liam吧？”
“你认出来了？”Zayn有些惊讶。
“在吉他社的时候我有观察过他，”Harry的笑容很灿烂，“神情什么的特别像。”
“谢谢，不过如果你想买的话，那么抱歉，”Zayn说，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丝警惕和愤怒，“我想等他本人看到了以后再谈买卖的事儿。”
卷发男孩听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笑着走开了，Zayn不想去想他是否是察觉出了什么。
社长又搭上了Zayn的肩：“哟，想不到也有男孩看上了你。”
“我看他是看上了我室友。”黑发男孩闷闷地说。
接着不断地有人走来问Zayn一些有关于作品的问题，Zayn回答得心不在焉。毫无疑问他亲爱的室友已经住进他心里了，尽管他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古钟钟面上的指针行走着，黑发男孩心里的期待随着它的步伐渐渐消失。
十点的钟声响起时，小广场上只剩下社员们和两三个男孩，长桌上的电信也已所剩无几。
最后一丝期待已流走，黑发男孩收拾着盘子，悄悄叹了口气。
他不打算再做任何的自我安慰工作，因为他知道那无济于事，只会让疼痛更清晰，而他甚至不知道这疼痛从何而来。
早该习惯了不是么。
回到宿舍Zayn又一次躺倒在Liam床上，双眼酸胀。心里的失落已褪去，只留下莫名的悲伤。他在这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悲伤中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
Leeyum
“喂？”
“抱歉Zayn，我十点才从斯坦福桥出来，”Liam的声音里带着些慌乱，“Louis和Niall非要弄到球员签名不可，所以我——”
“没关系。”他说，仍然闭着眼睛。
对方听后沉默了会儿，又说：“对不起，真的。”
他苦笑了一下：“我说了没关系。——那，就这样？Bye。”
“Bye，”褐发男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晚安。”
“嗯，晚安。”
他在黑暗中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不想承认他眼角的液体就是被人们称作泪水的东西。
“瞧，他为了Louis在一个星期之内拒绝了你两次。”
“跟Louis比起来，你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
他冲着天花板说。
再次见到褐发男孩时已是周一早上，Zayn看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强迫自己笑得一脸灿烂，仿佛前天晚上的泪水不曾有过。
可Liam却以一副Puppy Face看着他。
“我，我问你点儿事。”
瞧他那副模样Zayn莫名地有些不安。
“你没生气吧？周六……”褐发男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见他还是熟悉的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Zayn微微笑起来。
“没有，怎么会！”装作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嗯，还有，你是不是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Liam说着抬起头来，又抬手轻轻摸了摸Zayn眼睛周围的皮肤。
看着褐发男孩清亮的眸子，Zayn感觉那疼痛又回来了。
他把目光从Liam脸上移开，说：“哈，关于漫展的工作有点多，So……”
Liam听后点了点头，笑着说：“以后别再那么累啦，你要是再这样我会心疼的。”
黑发男孩一愣，随后心底涌上来的一丝甜蜜让他展开一个笑容。
到底他还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哦我一定是疯了。他想。
“对了，差点儿忘了最重要的事儿了。”Liam说，语气有些激动，“Louis让我跟你说，希望你能加入戏剧俱乐部。”
“What？”
“戏剧俱乐部，我也在这俱乐部里，有一部新剧要开拍了，希望你可以演男主角。”
“你居然也会加入这种俱乐部？”Zayn有些惊讶，“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个嘛，嗯，当初是Louis硬把我拉进去的，因为他看了我写的一些东西。”褐发男孩的眼里盈着笑意，“从那以后我就负责写剧本了。
”
“你写的剧本？给我看看吧~”Zayn说着往Liam的方向靠了靠。
“这不是重点，”Liam的眼神躲闪着，“先说你加不加入吧。”
黑发男孩一听脸色立即变了：“舞台剧我可不会啊，而且，是不是得跳舞啊，我我我——”
“哈哈哈……”
他的话被Liam的笑声打断了，他索性不再说下去，端详起身旁的男孩来。
“哈哈哈……你，你刚才的表情……哈哈哈……”
褐发男孩的眼角又出现了细小的笑纹，漂亮的褐色眼睛里映着晨光，清澈明亮。柔软的额发随着肩膀轻轻抖着，划出柔和的曲线。
“哈哈哈……不行不行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
看吧，不是只有Louis可以把你逗得大笑的。我也可以把你要的快乐给你。
这一认知让Zayn忍不住微笑起来，把手搭在Liam肩上，决定让自己心爱的男孩笑个够。
可一直笑着的Liam终于觉察到了他看着自己的眼中过于浓重的宠溺和温柔，于是他停了下来。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褐发男孩说这话时偏过头看向别处，脸颊上浮起了几丝霞色。
Zayn把他的肩揽得更紧了些，在他耳边轻声说：“因为你太可爱了啊。”说完凑前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Liam的身子一抖，转回头来看着Zayn，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这让黑发男孩想起了某种受惊的小动物，也瞬间点醒了他。
这种耍流氓的感觉是怎么的？！！这绝不是我追他的方式绝不是！！！
于是Zayn连忙放开了褐发男孩，一边还笑着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Liam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幸好这时Miss.Doris走进了教室，把Liam的目光给吸引了去。
Zayn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担心身旁的男孩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他对他的感觉。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Zayn的担心是多余的，智商高情商低如Liam完全没意识到Zayn那天的行为真正意味着什么，还真当他只是在逗他。尽管
敏感的他还是对此脑补了好几番，可偏偏就没敢往那方面想。
加上褐发男孩心的世界只有家，读书，音乐和Louis。
也许也有Zayn，可他不敢多想。
不敢想自己是否已占据了Liam心的一部分，是的话又占据了多少。毕竟这一类问题最终牵扯出的疼痛他已无力去承受。
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拿自己和Louis作对比，就像现在，他们三人围在他和Liam宿舍的桌旁，讨论着剧本的修改问题。
不得不说Liam和Louis真的很有默契，Zayn即使嫉妒万分也无法否认这一点。他们可相识了将近七年啊，儿自己在半年前才走进褐发男孩的
生活，这要靠时间筑起来的默契他到底还是比不上的。
“也许王子的这句台词放在这个女仆离开房间后会更好。”Louis说着在剧本上随意地划着些并不直的横线。
“这几个单词可以去掉。”Liam和Louis的声音融在了一起。
褐发男孩抬起头来，与Louis相视一笑，唇角的笑意温暖而浓郁。
Zayn见状起身，在自己的床上坐下，随手扒来一本杂志：“你们俩慢慢讨论吧，反正我只负责演。”
Louis没说什么，倒是Liam看了他好一会儿，但并没有说什么。
这让黑发男孩懊恼起来。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Zayn？
“那就先这样吧，我得回我宿舍了，否则Melen先生又要生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Louis这样说道，Zayn的睡意已爬了上来。
Liam点点头，看着Louis走向木质门，褐色的眼睛里隐约有几丝不舍。
“晚安，Lou。”他轻声说，话语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Louis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褐发男孩微笑了一下：“晚安。”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褐发男孩的目光又在木质门上停留了好一会儿，Zayn似乎听到了他那一声轻轻的叹息。
“今晚我可以再和你一起睡吗，Zayn？”
他的神情依旧温和，Zayn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他做不到拒绝Liam，一直以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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