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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二

《室友》二

作者: 气转鸿钧 | 来源:发表于2022-04-17 14:44 被阅读0次

    (陌路成知己,室友一和二是作者生活中一部分的真实写照)

    “虽说是讲婚姻自由,但在很多男女婚姻方面,父母所做出适当的决定也未尝不可”渠杰老师说,“就像张姐和孙老师的父亲对孩子的直接阻止,比任其孩子草率婚姻,过度随便的婚姻结局要好的多。

    现在有些女性朋友就觉得自己身为女人反正能嫁的出去,在婆家稍不满意就把婚离,一生结离几次都无所谓,仅享过程,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我不赞成。”

    “老渠先别说这些了,该你们两个说下你们的秘密了。”张亏本似的对我们两个说。

    “我可没有你们两个那么浪漫的爱情故事,我的老公是个农民,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真的,一辈子除了教学就是种地,虽然,我仅差几分没考上大学,但我教的班级孩子们的成级每年都是一二名的成绩,总算自己没有白活。”

    顿时孙的脸上掠过了一道阴影,因为她同样是老师,这么多年来,从不记得自己教的班级考试及格过几次。

    她都把功夫花在了美容和穿戴上了,其实她初中都没毕业,全借着父亲的光才走进教育行业的。

    此时,渠也后悔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随机,对我说,“该让佟妹说了,你也说说自己的秘密。”

    “我哪有什么秘密可说的,一个整天在太阳下汉流浃背的庄稼人。”

    其实,我真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秘密——那就是我在婆家难以坚持生活下去时写的遗书,竟然悟转成家史形的万字文《黎明前后的土地主》

    此刻,面对着(对我来说那么好的机会)两位教师,一个有着家庭背景的张姐,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

    可我由于身份的不同,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你说的什么话呀佟妹?当农民的就没有秘密了吗?我老公不也是农民吗?你不要看不起自己。”渠杰老师的话犹未了。

    “就是麻,我听你常常哼着小曲给学生打卡,是不是听不惯你身后的那个半熟…老师和她们骂笑话的反弹。我也听不惯,粗声野气的。我听你低吟的歌曲不错,你不愿意说秘密就唱首歌吧。”

    和我同在一个窗口卖饭的君玲姐跳板似的对我说。

    这个我毫不迟疑的便压低声音一连为她们唱了两首歌曲,及两个戏曲。

    她们都无不赞叹。仿佛一时间对我来了兴趣。都表现出想对我加深了解一下的神情。

    一个问:“你当年怎么就没想着考音乐呢?”

    另一个问:“你怎么没想到考老师啊?”

    “那时我什么都没敢想过,虽然有两次机会……”

    我略作叹停,“后来才想起来有两次可以改变我命运的机会都错过了。

    至今我的家人还为我惋惜…”

    (多年的积怨和“秘密”室友面前得到释放)

    “到了最末班车的年龄,经媒婆介绍就随便嫁了。我犹如一个温顺忠实的狗误入了狼群里,结婚不到三年,养着孩子,还承包了十年的五亩荒地,那些年不是旱就是雨水淹。总共没挣到三万块钱。

    因我天生没有笨力,比不上农村的那些泼辣妇女们的劳动力。甚受婆家三十多口大家庭人员的歧视。

    一个嘴歪都眼斜,孩子的爸爸也随着嫌弃我没笨力:他常说:

    “你整天傻了吧唧的,也不知道装饰一下本就貌不惊人的自己。还净充懂道理的闷蠢货。看到你就烦!”

    后来,他还搞婚外恋。

    因为之前,我村的一个小我十几岁的妇女上吊死的,还有一个尚未出嫁特漂亮的女孩也是上吊死的。另一个喝了两次药都灌过来了。

    也许受了启发。我打算去我常在那里除草的地头井里去结束我的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命。

    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为儿子写了遗书,准备随时了却自己的生命。

    那是一个即将到中秋节的傍晚,冷冷的秋风吹打着满地的干玉米叶瑟瑟作响,我把地里的玉米全剥完堆到地头边,就毫不迟疑地奔向了地头井。

    小小井口里的水气上冒,我站立式的身体进到井里有多半了,脚就要被井水泡的瞬间,突然想起了远方的生我养我的父母亲!……我不能死!我不能因为别人对我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和我的父母亲!我这样是大逆不道!

    我的力气有限不是我的错,我不爱穿不等于我傻!我懂道理更不是充的。你看我心烦可以另娶她人!我可以带着孩子单过,你们一天干完,我没能力我就干两天,三天。”

    这时的我眼睛有点湿匀了。“唉,也真是难为你了?一看你就不是人家那些泼泼辣辣的村女。当时,你就该和他们家离婚!什么东西!你也太老实了。”

    “哪个时候的农民可真苦啊!不兴机械化,不打除草剂。因为我也是种地的。”

    “遗书还真写成了?”她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

    “我真的没想过离婚的事,只想到去死,或者单过,遗书也写了。

    一写就是十几万字。我用真情实感不停地书写,白天种地,忙家务,晚上就没命的写啊写,有时因白天太累就云里雾里的写,不管有没有用,只要能起到起死回生的力量。

    寒来暑往一年半的夜晚二十多万字的“遗书”草毕!合起来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吧。”

    不由得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已把她们当知己了。多年来做贼似的难以启齿的“秘密”终于在室友们面前得到了释放。

    “哈,哈哈!是什么类型的遗书啊那是?”张眼里也积着泪水笑道。

    “那该不会是写的小说吧!你真棒,你把苦难当成了垫脚石。”渠老师猜道。

    “差不多,”我说,“后来就转变成我的家史了,我的人生的不幸多半都是因为受其影响”

    “是吗,佟姐。”小我一天的孙老师很惊讶的问,“你是手草还是电子版的。”

    “是手功写的?你说的电子版的我不懂?只知道我写完之后,让孩子们给整修在电脑上了,且还有紙版的。”我一不做二不休的告诉了她。

    “你下次回家能不能拿过来,我们看看好吗?”孙老师仿佛很感兴趣,渠也这样问。

    “当然可以,不过那个让他们弄的电子版的竟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给变。因为我一次都没有修改过,怕你们看不懂。我选几段修改一下给你们看看”

    “好吧,就这么定了。”孙绕有情趣的答道。

    说实话,在茫茫人海中能遇着对我这种人写的东西感兴趣的人,实在是罕见,按说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机会。

    更何况现实生活中喜欢文字的人与喜欢利益相比几乎看不到。

    从小就喜欢文艺和文学的我终于等到星期天回家的时候,回到家以后,首先到地里看了看上次打的除草剂有没有效果。还好,地里一点草也没有,庄稼长得特别气势。

    我就可以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改我的草稿了,我用了两天的时间修改了六个篇段,带回了学校。

    没想到孙和渠两个人还真的喜欢,渠老师问:

    “佟妹,真的是你写的吗?这哪是什么遗书啊,纯属小说类的家族内传吧。写的真不错,读的感觉想不到是你能写出来的。

    若有人帮忙改一下,这是个很不错的作品!它反映的是一个时代的变迁,它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性。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现在是县报社的编辑,他本来只是一个剪发的出身,我和孙老师从前常常看他推荐给我们的文章。只是自从他当了编辑我们都和他失去了联系。他的老家和我们的学校挨着。等我下次回家帮你打听打听。”

    “谢谢,渠老师,这是我回家后刚刚修改的,其它的还都没来得及整修。一次都没有改。”让人信认的心里挺舒服的,虽然喜欢文字,毕竟自己没写过。

    “佟姐,真是你写的?”孙不以为然的问,撇开渠的话题。“我可不可以拿到家里让我儿子看看?”

    “可以啊!让他看就是了。”我很坦然的说,“只是我手抄的怕他看不清楚。你带去吧。”

    “谢谢大我一天的佟姐!”孙顽皮的笑着说。

    “孙老师不可气!高抬我了,我还要谢谢你了!”我们互相客套着。

    两个星期以后,孙把她的一件羽绒袄给了我,再三推脱,好意难却只好收下。

    没有几天,她便把稿子拿了回来,对我说:

    “佟姐,我儿子说佟姨可真棒!妈,你能不能让佟姨把她的电子版的全拿过来我看看?”

    迟疑了一下我说:“孙老师,我不是不给他看,那个虽是电子版的,可实在是不成文啊,好多都是我一次性写的,而且是在即困又累的时候,为了转移现实的烦心而写的。”

    “没事,我实话给你说了吧,我儿子是拍电视剧的。他也很喜欢写作。”

    我正在犹豫着不知怎么说的时候,渠杰老师进来了,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孙老师说:“老孙,你儿子可真能吃苦,怎么就不随她妈妈那么会享受呢?去济南一趟就挣回了一辆宝马,他只是帮忙拍,不作演员又不跑龙套应该不怎么累吧?”

    “哈!我才懒得问他呢?他把车子开到我们楼下了,打电话让去看车我才知道的。”看到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真的有点羡慕不已。

    这时,孙老师的手机响了。她出去接电话,渠老师的目光欢送着她下了楼,看了一下宿舍里就我两个,便筹到我的床上坐下,悄悄地告诉我,“佟妹,我给你说,孙老师的儿子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优秀,他儿子只是一个艺体生,只是去济南帮着他的老师拍电视剧。他的教授老师主要也是利用他儿子的摄影机。花了接近二百万买的。

    你写的很好我认为。你千万不要把你写的文章给了他。万一他改头换面变成了他自己的,即使打官司也打不赢

    你可以让个懂文的帮你改一下,多印几份,拿到不同的电视台,兴许能有人看中,能遇到一个机会,千万别给他。我虽然嫁了个农民,可我女儿是政法大学的留任研究生,儿子更不用说了,我决不是胡扯的人,请你相信我。

    我说这话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因为我们在一个学校教了一辈子学,我是觉得你好不容易写的。才给你说真话的。切记!”

    从此,我就信了渠老师的话,不再给孙的儿子看。总用些委婉的语言拒绝,她给的羽绒袄,我用胜过袄的价值作了补偿,但还是对我冷淡了许多。只到她要和我们分开时,才又灰复正常,渠说的那个编辑已经退休外出旅游。

    多年来我一直成了那个草文的守护者,虽说没忘记能寻觅文人老师的事情。但比前也淡化了许多。

    最主要的是疏忽了最重要的一步,从没想到自己会,能,去修改。

    只到有一天,在简书里遇见并认识了一个文师,毫无顾虑的发送给了她。却不曾想一摊发霉的渣文,让人家怎么看,看后怎么想。

    不到半年,她却委婉的说,对不起……或者你自己修改吧,我实在太忙了!

    我毫不犹豫发给的原因,虽是陌路相逢,但她在我心里永远决定称的起德才兼备,智力超凡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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