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下来了
屋舍西侧的影子还是那么的长
把整个身子盖住 不动声色
此刻,只适宜聆听
此刻,我也想让风住下
住在苞米地里,与我一起
看这深邃的天空布满的星辰
而我也更应该把眼睛放在岗子之外
把这湛蓝的水顺着眸子引入
引入这连绵不绝的苞米田
真的,我真想告诉你
金色的沙子覆盖了岗子槐树林下的腐泥
那水窜拥着
只把坟冢的几根蒿草裸露在外
那是我看到的,不仅是这投入西墙的
杏树的影子
那是我看到的,白色的盐布满瓦砾
白色的盐可以在土坯的围墙上结痂
然后是替代槐林
在岗子上一亩一亩盛开的向阳花
让它更适宜春天,适宜春天的暖
——羊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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