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教育科学学院 17小教文1班 黄莎
她说,天上月有什么好,可望而不可及。反不如人生,可望可掬,有烟火气。
她说,每个人都有一些隐匿多年不愿提笔书写的往事,都有一些平生吻过山岚才肯长流的细水。人生本就是一次漫长的挥手,将干脆的阔别拖延成不哭的缠绵,尽然将别离与重逢规划在未来的命河中,撞过岁月的腰肢带着婆娑的笑意招摇,一派盎然清晰的模样。不言盛景,不叙深情。
她说,她和她的骄傲住在破旧的小阁楼,一边弹吉他一边拿起笔勾勾画画,与这场景格格不入却喋喋不休。她的不安像街上晃动的镜头,她愿三十年后一笑再回头,把这沉默当做曾失守的孤舟。
她说,月亮照回湖心,野鹤奔向闲云,而桥路相别之后再遇旧人的愿景总是难以实现。毕竟余温不过是腐了腿的板凳,隔了夜的绿豆汤,稳不了疲劳也消不了恶暑,而唯独涛声依旧可与时间匹敌。她说她若在湖中央丢了竹筏,她就屏一口长息与深海的蛇蟒合葬,带上她从丰沛发育至稀缺的情蛊,浪白做了祭奠的花。
她说,日子并无新意,风也没有朝气,琳琅的情与玫瑰和烈马同坠,昏暗的灯与酒影在烟雾里迷失。谁叫她是人生无能的奴,凿开过往与未来密密麻麻的洞,孵化出一堆又一堆形如烂泥的生活。怕渐长的岁月使得童心绝裾而去,假如睡意袭来,但愿酣畅温馨,避开风声鹤唳。
她说,想在旧日蛮荒里支起红炉,煮雨到沸,剥开手指碾碎星辰,做一场亢长的梦。草树枯萎,天地空旷,她说她不想做白月光和朱砂痣,反正这温吞世俗人间烟火,无人是她的江河湖泊,都各有各的春秋。当黑夜酝酿出温柔,她便收敛起所有的热情与渴望。
她说,远走是对肆意的泛读,声节是话音里的骨头。南方清软白水上游着飘来的菜籽,河面上醒着的不止河灯,未眠的还有船尾齐眉的水鸟和船夫渔女的歌,柳笛吹不出沙哑。
她说,每当有人问起了行期,青青山色便梗塞在喉际。
时间就在这儿,追不上,也退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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