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的风漫卷着雾气,若滚滚浓烟或在河面上推动铺展开去,或向桥上袅袅升腾。
他站在河堤上,扬手一甩,将鱼钩远远的抛出去。几米开外,小小的鱼钩若雨点落下般将河水砸出一个小洞,并以此点为中心震荡出一圈圈细微的涟漪。他抬眼看雾中若隐若隐的大桥,和桥上的车来车往,任喧囂充耳,他心若静湖。
“老赵,这么早!”背后的叫声打破了他的平静,他不回头就知道是谁,天天一块儿钓鱼,一块唠嗑,那嗓音那语调早已不知不觉地刻录在他的脑子里。
“伙计,你今天可迟到了哦!平时你可是最积极的呀!”他头也不回地抬杆收线,看着线和钩拖着长长的水痕向他靠拢。
“嗨!孩子不听话,和他妈闹腾了一早上,我不得从中调解吗!”来者说着,从大箱子里拉出钓凳钓线和鱼饵,一一支好,坐下、从圆柱形的盒里抠出红色的饵料,捏在鱼钩上,抬手一掷,鱼钩连同鱼浮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后,沉入水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之后,老赵瞥见对方一手拿着面包,一人握着牛奶盒,左右开弓大块朵颐。老赵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鱼杆时,脸上浮现出知其所以然的窃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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