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周的生活可谓是异常丰富,先是准备了一场挑战自我的presentation,然后又花了一周在北京参加某个文件的编写活动。
这两件事对我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编写任务由于涉及到一些工作机密,整个过程虽然让人既疲惫又兴奋,却不能大谈特谈,值得庆幸的是,作为编写团中唯一的90后,我没有给我的同龄人丢脸。
那么就说说presentation吧。自2017年我的英语水平开始突飞猛进后,我就沉迷于英语原著无法自拔,算下来,好歹也啃下了10本原著,基本的阅读已经没太大问题了。但是我的英语能力仍然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无法开口。如果说原来的我是又瞎又哑,那么现在的我,就是终于能睁眼看世界了。
由于上学期的英语课,我选择了免修,所以错过了许多课堂上的口语互动。而这学期的商务英语,我不想再错失机会。当老师说接下来的课程需要安排小组做presentation时,我犹豫了一秒钟便举手毛遂自荐,接着就毫无悬念地成功中标。
我清楚地记得,中标成功时,我脑海里“嗡”地响了半分钟。
那一刻,我心里是有点后悔的,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总喜欢接下一些让自己焦头烂额的事。但同时,我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开始规划着如何在一周的时间里做出一份不错的presentation。而且我更加清楚,虽然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怕麻烦的人,但实际上却是个停下来就不想动,而一旦动起来又不想停的人,如果再来一次选择,我依然会在老师提到需要某个小组率先示范presentation时,把手高高举起,或许唯一不一样的是,再来一次选择,我便不会多犹豫那一秒。
小组共五人,而且都是在职生,有几人还需要照顾小孩,想要在工作日聚在一起讨论presentation难于上青天,最后退而求其次,挑了两个晚上,用微信群语音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的语音讨论,才终于定下来讲稿的初稿。结果字数统计出来,好家伙,1200词,就是对着文稿念也需要10分钟左右。而且按照presentation的惯例,肯定需要脱稿进行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组谁上台呢?语音群安静了片刻,我心中已经炸开出无数想法。
我拿下presentation的最初目的,不就是为了上台讲述吗?当然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呀。
另一个想法是,我设想的讲稿是500词以内,这么大篇幅的presentation,势必超过我的能力范围了,我要是上台,会搞砸这件事。
语音群依然沉默无声,我又一次没沉住气,说道:“我来上台。”
刚说完便想给自己一拳,真的喜欢折腾自己啊。
上一次用英语做讲述,大概还是在研究生复试的考场上,而且当时背下来的自我介绍也不过区区300词。和这次的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生命在于折腾嘛。
自从喜欢上锻炼后,我似乎非常乐于折腾自己,以便让自己不那么好过。我静下来思考,1200词的讲稿,如果先理解透了,再按300词、300词来分段背,看上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说背就背,至于背稿的那些无聊过程,便不再赘述。
最终上台讲述的那天,由于我上台经验仍有些不足,仪表、语气还有节奏的把握也还不够,故离我心中所追求的目标依然有很大差距。但是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结束了长达半小时的presentation时,老师和同学们的热烈鼓掌给了我莫大的力量。虽然脸上微微发烫、喉咙也有些干燥发痒。但是我知道,我又战胜了一次过去的自己。
故事讲完了,还是得说说看书的事。第一周没怎么看书,第二周则把看书的时间压缩到了云端之上,看的是最新一期的《哈评》。
这期的《哈评》聚焦在了未来的老龄化危机上。
对于老龄化的日益严重,我在这次的旅途中也有所感受,亦或许我到达地铁站的时间是工作日,所以见到的年轻人没有平时那么多。除了随处可见的长者,我还看到一对老人,其中的老大爷用着艳羡的眼神看着我熟练地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就迅速通过了地铁闸机。而这两位老人只能从口袋里摸出交通卡,“滴”地一声,再又哆哆嗦嗦地收回去。我出于兴趣,上了机场线后,特意坐到了老人家对面的座位上。在北京生活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大部分北京老大爷老大妈都非常热情,喜欢找人说话解闷。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俩位老人看到刷着手机的我,就开启了话题:“年轻真好,用这么小小的个玩意儿(手机),做啥都行。”接下来直到“东直门”站,我们都进行着愉快的聊天。
通过沟通,我了解到,对于他们老年人而言,不是不想去学习使用各种手机软件,而是大部分手机软件根本没有给老年人学习机会。首先,市场上将老年人作为受众之一而开发的软件数量极少,就算是我们最常见的“支付宝”,也并没有针对老年人提供字更大,按钮更大的老年界面模式(微信虽然有,但是两位老人说并不好用)。其次,有些老人家学习手机软件的方法是有些笨拙得可爱的,他们会把步骤一点点记在本子上,然后按步骤操作。而很多软件的更新会调整(或叫优化)操作界面,且不提供任何版本回退的功能,这让老人三天两头就需要重新找个年轻人帮他们再写一次新的步骤到本子上,这无疑让老年人和年轻人都很痛苦。
这其实有些暗合本期《哈评》中提到的“年龄歧视”,当老龄化的趋势已经无法逆转时,很多国家都开始担心“银发族海啸”,换句话说,就是认为年长者是对社会的昂贵拖累。
会造成偏见的原因也容易找到,年长者易患病,精力上也大不如年轻人。但是,从我观察到的来看,我身边很多老年人都非常愿意继续学习。我的爷爷在70岁时学会了用电脑写日记,我母亲虽然退休了,却在家开始自学起了钢琴,还有我这次遇到的两位北京老人,也费劲了心思想学习使用手机。可见,有的老年人学习起来,其意愿和努力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
何况,现在正在慢慢步入老龄化的大军的人,大部分都出生于建国之后,他们的消费观和20、30年代的人又大有不同。甚至在很多行业,这些老年人相当富有购买力。《哈评》中调查显示,在123种包装消费品类别中,年长者主导了其中119种类别的消费。很明显,这是一群有着一定活力的消费群体。我们现在低迷的经济,或许还需要这些年长者们来刺激呢。
如果完全抹去老年人的能力缺陷,是不合适的,同样,完全否定老年人,把老年人当成累赘,更是走进了误区。我思考着,如果有更多企业开始关注老年人的工作和学习需求,让那些有活力有意愿的年长者继续为社会产生效益。同时又有企业可以针对老年人作为受众,研发他们适合使用的产品,减少其使用科技产品的难度。当会一定程度上既给企业带来效益,又惠及整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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