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小安
之于你,我曾这样的写过——
你若是自由的风,我便是在每一处风景里等候着你的草地,你吹拂过哪里,都会看见我为你延伸出的芳草依依;
你若是翱翔的飞鸟;我便是在每一片海水里追寻你的鱼,你飞过哪里,都会看见我为你画出阵阵的涟漪;
你是知道的,哪怕只身犯险,我也要随你入穷途,即便有险阻,你应该看到,我不曾逆流回溯。
这些你都是知道,却也是我不能亲口对你讲的。
如果写一首诗可以讲述我这么多年来的心结,它应该是这样的: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是我爱你却不能告诉你
是君生我未生
恨时不逢兮
是我们纵然有了交汇的轨迹
却转瞬间无处寻觅
是你我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是你我尚未相遇
便已经注定了这结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
一个翱翔在天际,一个却深潜在海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风与地
一个行走在穹宇处,一个却静默在时空里
想来在我这个年纪,十年已经算是过了半生了。而这十年里,我是该庆幸你一直都在呢?还是哀叹着我仅依靠着为数不多的回忆,浑噩的走过了我本该最美好的芳华呢?
如果不是遇见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呢?我不敢去想?也无从去想。
我只知道,遇见了你,在每一首的歌里,我开始听懂了一字的悲喜,一句的叹息。
这些都是致命的毒药,反复侵蚀着我,噬人心骨。
每个失眠的夜,你说过的话,你的笑,都伴随着我看过很多的天明。
日出于东,思落于西。
明天的太阳和你,在我的生命里,不可缺席。
而我对你,是如同一片轻薄的纸,你不愿落笔,不愿作画,随便一阵微风,便可将我从你的生命中悄然的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都说人生总是要有那么几次义无反顾的时候,很多次我想什么都不管,跑回去见一见懒在我心头,始终不肯走掉的你。
漫天风雪,长路凄凄,我就是想见你,不管将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然而这样的勇气,都已经烂在了曾经的年少轻狂里。
从前看似每一次漫不经心偶遇,都是演练过的小心翼翼。
现在说的每一句想你,都是那些编辑完又默默删掉的信息。
最近热映的电影《芳华》,我去电影院刷了三遍。有一些人说的很对,这个电影,看多了会让人抑郁。在影院里只能随着剧情压抑的哭,然而这些是不够的。忘不了的是在我看完第三遍的时候,回到车里自己偷偷哭了好久好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过于的多愁善感,还是爱你爱到病入膏肓,每个这样不完美的爱情里,我看到的都是我与你。
当电影里萧穗子撕掉了给陈灿的情书,默默的流泪时,我想起了自己在那些幽深的黑夜里,为你写过的每一句情话,每一句诗。而这些我想对你表达的,却只能被我杀死在文字里,如同穗子那些随风飘散的纸屑,散在无人的深夜,只剩落在脸庞的热泪等待着在风中渐渐冷却。
泪痕是热的,心却是冷的。
写到这里,我想我应该明白了,遇见你我是该庆幸的,也是不幸的。
庆幸的是,在曾经每天能看到你的日子里,让我乐于追逐第二天的太阳升起;
不幸的是,现在的我只盼着每一天快些结束,寥寥过完这一生。
有梦想的人期盼着第二天早些到来,没有梦想的人盼着今天早早结束。
而我的梦想里,全部有关于你,全都是你。
没了梦想的空壳,谁人来要。
我本芳华将心度,奈何情深不归路
待到来生花成海,但与君情深不负
夜终究要过去了,谁在执念于贪婪,谁又大醉于尘世中。
一枕黄粱梦初醒,时光惊敛,俨然已过半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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