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做过两个极美的梦,梦境从梦里开始就一直印在心底。
一个岱山千叠,水墨如烟。我站在宽阔的石板路上,四望荒凉,天地间,只有我;
一个漫山遍野,斜树红花。我,如风一般,在低矮的开着花的树间穿梭盘旋,天地间,只有我;
更神奇的是,四月间回家的时候,斜树红花的梦境,在现实中一度离我只有几步之遥。
有人说,梦是潜意识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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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相信这一点,之后的每一次梦里,总能发现内心思索过的痕迹。
我爱自然与荒凉,所以梦里也只我一人,梦境都是荒凉的。
但即便在梦中,只身处于荒凉的境地,也不觉得害怕,也并不惊慌,反而有种近乎深情的孤独。
天地间只我一人,自由、冷和孤寂。却有巨大的陶醉,和更巨大的心驰神往。
这些年,我怀念十几岁时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个二楼的房间。
北方的冬天,室外是零下的气温,房间是冷的。但即便清冷,我依然拒绝电热毯、取暖电器,拒绝任何外来的热量。清冷的空气中,内心的感知格外清醒,所以被窝里的温暖格外令人满足。
房间是冷的,但房间附带的阳台是暖的。这很奇怪,房间和阳台之间只是一扇通透的玻璃窗,阳光的温度却怎么也进不到房间。
所以,从房间跨入阳台的那一步总能使我感到幸福。只是一步,便从冰冷跨入温暖,那心情十分惬意。
我在阳台上看我家的小院,看小院外面破旧厂房残存的瓦房,看不远处的县城,也看冬天的第一场雪,有时鸟儿会在清晨时分在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回忆时,才发现,我是生来就喜欢独处的。这份独处的欢喜还可以追忆到我更小的时候。
我还能依稀记起这样的场景:某个夏日的午后,一个小孩坐在院子里,陷落在一把大椅子里,眼光穿过大门,看向门口的村路,有人偶尔从门前经过,往院子里看时朝她笑笑。但她总也不说话,只是漠然地看着人们经过。
世事茫茫,山川历历,不尽凭阑思。
原来,从那么小的时候起,我就是冷眼旁观的孤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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