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06

外公端着一两薄酒，站起来，双手捧着，稍稍佝偻着的身体，每一次敬酒，微笑，伴随着的都是身体轻微的颤动。

老家的堂屋里坐满了客人，他们都是来为外公庆祝生日的，我也在其中。

那会儿我多大了？十七八岁吧，应该是懂事的年龄了。

可是在我年仅半百的年龄，我发现我永远也没有懂事过。

我焦急地看着外公，为他迂腐的礼节感到不理解，不可思议。

“外公，你吃一口菜吧？吃一口就行，喝一口汤吧？”

外公对我的劝说不予置评，依然不停地敬酒，只要其中有个客人敬酒他就站起身，永远如此，不管对方比他辈分高低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