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将近一米八，瘦高，穿着一个棕色的棉袄，膝盖上套着一护膝，护膝外有皮套，内有长绒，护膝长而宽，将膝盖及大腿小腿裹得牢牢得。
“这些都是吗?”他推门进屋，指着地上的纸箱子。
“这些都是，多少钱卖呢?”超市的老板娘问道。
“报纸五毛，纸箱二毛五，广告纸和其它的纸都三毛。”他没有抬头，只是瞅着地上的纸箱。
“怎么报纸五毛，其它的纸才三毛？都按五毛卖不行吗？”
“不行，报纸现在少，所以贵。”他仍旧一副高冷的表情。
他把一大箱的报纸，一箱子纸盒，一大袋子废弃的纸挪到了门的外面。走下台阶，走到三轮车旁，拿出一杆称。
这是一个老式的称，由秤杆、秤砣、秤钩、秤绳组成。他熟练得将秤钩钩起塞满废纸的袋子，右手提起称绳，左手移动着秤砣的位置以保持秤杆的平衡。
“你这称准吗?”超市的老板娘一脸怀疑得问。
“我的秤怎么可能不准？!”他回答得严肃而坚定。
他认真得瞅着秤杆上的刻度，身子稍稍后移，给她看清楚，以证明自己不会缺斤少两。老板娘只是默默得看着，也没多说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放下称，弯腰在纸箱上写着刚才称好的斤数以及每斤的价钱。
虽然看起来已经五六十岁，他对乘法仍然是知晓的，算起来毫不费力。没有随身携带计算器，只是一杆秤，一支圆珠笔。
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完成了所有纸箱和报纸的称重和价钱的计算。
他把四十元钱交给了老板娘，然后把箱子和袋子一一抬到了三轮车上，蹬起三轮车，驶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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