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张瘸子说的,应该也是没什么根据的谈资。
在边城的边缘,有一片被岁月遗忘的果园,那里的果树像守护神一样,静静地守护着一个孤独的灵魂——刘大飞。
刘大飞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留给他的,除了这片果园,还有无尽的思念和孤独。每当夜幕降临,小镇上的灯火渐渐熄灭,刘大飞就会独自一人来到母亲的坟前,对着那冰冷的墓碑倾诉心声,仿佛母亲的灵魂就在那片寂静中倾听着他的每一个字。
然而,命运并没有因为刘大飞的不幸而对他格外眷顾。边城的那些年轻人,总是以欺负他为乐,他们骂他杂种,笑他的贫贱,咒他做贼,这些他都能默默忍受,唯独嘲笑他母亲时,他会奋起反击,哪怕被这些人打得遍体鳞伤,哪怕被这些人像狗一样暴打,哪怕这条命不要了,也不允许这样说他母亲,那是比生命还要高的存在。母亲的离去让他的世界失去了色彩;他决不允许有人诬蔑那曾经的温存。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大飞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勤劳的双手,将这片果园打理得井井有条。果树们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茁壮成长,结出了丰硕的果实。渐渐地,他的果园闯出了名堂,他腰包鼓了起来,他的名头开始大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好起来了,然而一个孤儿的处境永远都是那么艰难,尤其是随着果园的成功,那些曾经欺负他的年轻人们更是对他心生嫉妒,恨不得将他双腿双手打断,丢到垃圾堆李乞讨才好,有些人甚至趁刘大飞不备,对他进行抢劫,刘大飞可不怕这些,咣咣两棒子便将抢劫之人砸进了急诊室,这可让那些坏小子消停了不少日子,也放松了刘大飞的警惕性。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刘大飞再次在果园中独自饮酒,,酒精的麻醉让他暂时忘记了痛苦和孤独。他醉倒在果园中,泪水在寒风中凝结成冰,他开始哭泣,哭声在空旷的果园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醉了,他哭了,他笑了,他闹了,他睡了……
裹着酒菜的报纸随风而起,刮过他的身上,一篇冻死人的新闻报道赫然入目。
显然睡在这里十有八九是会冻死的。
他笑了……
也许死了更好,起码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他也可以回到那片温柔中,享受母亲的关怀,如果真的这样,他并不介意,甚至相当欢迎,求之不得。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果园的边缘,轻轻走了过来,停在刘大飞的身前,满脸的牵挂,她静静地观察着醉酒的刘大飞,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怜。她轻轻地走到刘大飞的身边,不知道从地方,捡来一件破旧的衣服随手为他披上。那破旧的样子似乎风一吹,便会漫天飞絮,然而刘大飞在酒精的作用下并未察觉这一切,他感到温暖更是沉沉睡去。而那个神秘女人也没做多少停留,消失在了寒冷的夜色中。
他没察觉的何止是女孩的好心,甚至连悄然逼近的危险也没有察觉到。当羊放松了警惕,蓄谋已经的饿狼便开始行动了,这些嫉妒到眼红的小年轻悄悄地接近果园,他们手持棍棒,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恶意。
反正这杂种是个孤儿,就算打死了,也只是便宜了路边的野狗,没有人会为他出头的!到时候将果园瓜分,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时,果园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令人毛骨悚然。这伙儿人停下了脚步,他们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也许是风吧!
这风雪交加的天气让人毛骨悚然,何况还要杀人。
突然,一个虚晃的身影在他们面前骤然出现,那是一个老派的女人,她的头发在风中飘散,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恐怖。她的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仿佛能看直入心里的黑暗。
强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呆了,他们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女人缓缓向他们逼近,她的动作僵硬而诡异,每一步都伴随着刺骨的寒风和尖锐的尖叫。
强盗们终于无法承受这股恐惧,他们尖叫着,丢下手中的棍棒,四散逃窜,仿佛被晚一点就没命了。
而这一切,醉酒的刘大飞依然不知。他蜷缩成了一个肉球,被那件破旧的衣服紧紧包裹着,温暖而安全。他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也没有听到那些尖叫,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他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在果实累累下,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宁。
然而,果园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果园中一片混乱,几个青年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慌失措。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刘大飞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转头望去,只见那个神秘女人站在果园的入口处,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夜色中。她静静地看着刘大飞,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刘大飞想要追过去试问一二,又是一阵风来,从地上卷起黑乎乎的一片雪甩在了他的脸上,待他撕扯下来,女子依然消失不见了,望着身上的破旧的衣服,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他母亲生前的旧衣。
莫非……
他不敢多想,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果园恢复了平静,风停了,雪也停了,月光洒下,仿佛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银装。刘大飞站在果园中,手中紧握着母亲的旧衣,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后来,官差抓住了这些强盗,这件事才渐渐被人熟知,他们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而刘大飞在果园里建了一个小亭子,作为对母亲的纪念。每当春暖花开,添人进口之际,他就会坐在亭子里,一个人,一壶酒,静静地看着那些果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