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往事
有没有一种酒,
好似锋利的一刀,
切开历史的尘封,
从眼到嘴,
从胸到胃,
热辣得刚好.
点缀一点木兰花,
板蓝根是苦的,
鱼腥草是苦的,
刺五加是苦的,
都是苦的,
因为这里的土地,
都被血浸透过.
这里有一面墙,
写着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从战争开始,到战争结束,
青春留在斯时,
英名刻在这里.
他们站在那里,
在没有云彩的烈日下,
像苍鹰,一飞冲天,
像滇马,费力前行,
他们呐喊着,
远征!远征!远征!
叠水关的瀑布,
一泻而下,
那豪情,
见招拆招,见魔杀魔.
和顺古镇的书声,
琅琅上口,
坚守着,
关于血脉、文明和希望的最后阵地。
听故事一直讲到现实,
只想在湿地的草排上放歌。
因为,
今朝的哪怕一丁点小确幸,
都像是今春的野菜,
是在鲜血浸透过的土地上,
经过漫长的隐忍沉寂,
然后才破土而出的。
那么索性就放歌,
借日头勾勒出山脉在平原上,
抚摸过的丽影。
此处应该有浩荡远去的羊群,
击打在我们久久不能平息的灵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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