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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草心,难报三春晖

寸草心,难报三春晖

作者: 鑫鑫happy | 来源:发表于2021-10-16 22:54 被阅读0次

    我写过同事们对我的帮助与关心

    却未写过父母对我的疼爱

    我写过老师对我的谆谆教诲

    却未写过父母的句句嘱托

    我写过在办公室忙碌的教师

    却未写过在厨房里为我忙碌的父母

    我自以为自己是感恩之人

    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充满感激

    我却忽视父母的给予

    对他们的感恩从未记在心上

    我写过许许多多身边美好的事

    也要写下

    给予我这一切美好的

    我亲爱的父母

                _题记

    叮咚叮咚叮咚~~~手机在不停地响,睡意朦胧的我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在想:谁大早晨地把我叫醒。

    “鑫,今天放假了吗?你今天回家不,爸爸给你炖排骨。”手机的对面传来爸爸温柔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回答:“爸爸,今天我不回家了,下周放假我再回家。”

    我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叹息声,说:“好吧!你忙吧,记得穿厚点,照顾好自己,别生病。”然后电话挂断了。这时的我,已无睡意,躺在床上,回想着我每次回娘家时,看到父母为我们忙碌的身影,做各种有营养的饭菜,让我的身体强壮起来。回忆真的是一道泄洪的闸门,一旦打开,奔腾的水势慢不下来。

    爱默生说,家是父亲的王国,母亲的世界,儿童的乐园。对于我来说,家是我的避风港,是让我心放松的栖息地。每次回到家里,一从未安定的心踏实了,因为我知道我的爸妈会陪着我。

    家,一个令人无法不去依恋的地方。

    也许,不过不宽敞的房屋几间,也许,不过简陋平凡的一扇灯火,远远望见,却总是心生温暖。看那窗口的灯火摇曳,抚摩着熟悉的门板,闻到房里煲汤的香味,我知道爸妈在等候着我的回来。

    爸妈带我求医问药的记忆,在事过境迁之后,像黑白片一样,可能产生一种烟尘朦胧的美感,转化为辛酸而甜美的回忆.

    记得高考结束,我突然面瘫了,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嘴歪眼斜”。当时的我惊慌、恐惧,我不敢看自己的脸,喝水漏水、右眼闭不上、嘴巴合不住,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个怪人。三舅妈曾经也得过这个,在峰峰矿区用土办法治好,所以我的父母带我去峰峰。治疗方法是拿针线在右脸下额挑筋缝线,中间过程不打麻药。当医生在我脸缝线时,我哭了,但不出声,因为我知道,这是在治病,让自己恢复正常,我听到了妈妈的吸气声,我知道她不忍看到我的疼痛。我哭了,但不忧伤,因为忧伤是一张矫情的脸,面目可憎。既然选择活着,就必定有所承担。 那些无所谓的情绪,怎么有资格出席生命的狂欢?

    三舅妈治疗一次就好了,而我这样的治疗弄了两次却一点儿也没有效果。我急,父母更急。他们四处打听,哪能治好。我母亲的一个朋友说成安有一个医生专治嘴歪眼斜,可以带孩子去看看。我父亲立即找邻居干面包车拉货的索叔叔,坐他车,爸妈带着我去成安一个村庄求医问药。

    说是诊所,也不像,就是类似于土医生那种。这个医生让我们看一个本子,上面记着治好这种病的人的姓名、年龄、家庭地址、手机号码、治病时间。我看到至少有100来人,爸妈和我看到了希望,我想我在这也许能治好。这里的治疗方式是“割嘴”,其实就是割歪嘴那个方向里面的肉,吐出血,中间过程不打麻药。当时我吐出的是黑色,那个医生说血吐出是红色就好了。现在想想不科学,不过那时候爸妈也是病急乱投医。

    我一共割了三次,一周割一次。嘴歪眼斜依旧没好,这时已经到七月份下旬了,高考成绩已出来,我知道我考上二本线,但是保险考虑,报三本好院校。可是……我的嘴歪眼斜没有好,我能上大学吗?我可以上大学吗?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都哭,父母也着急,他们争吵,父亲朋友说,“用中医针灸,这是科学的。”并推荐去永年,那是家族传下来的,效果很好。最终爸妈带我去永年治疗。   

    到医院之后,医生说的一句话,让我们惊讶了。医生说:“你们治疗晚了,能不能治好不敢保证。一般嘴歪眼斜,立马针灸,半个月就可以好。现在孩子嘴歪眼斜已经快两个月了,不敢保证能好。”母亲听完这句话,给医生下跪,哭着说:“我孩子还要上大学呢,求求你们,一定要治好。”那一刻,我内心像针扎一样难受,我觉得对不起妈妈。妈妈对我说,如果能够再次孕育我该多好。妈妈仿佛是在怨恨自己,将我生成多病的身躯。妈妈,我却时常感谢你,你给我的生命。即使这身躯,有许多不如意,但生命,从来是独一无二、最宝贵的礼物。我感谢,是你的女儿,感谢能依偎在你的身旁,能够开放在你的手心。

    因爸爸需要上班,我也不可能每天从磁县坐车来永年扎针。所以我住在大舅舅家。每天上午自己骑自行车去医院扎针,扎30多针,头、脸、手部位都涉及;大针,小针齐上阵。每次扎针的疼痛告诉自己,离好又近了一步。扎针的日子,爸妈每天会给我打电话,问我的情况,我知道,爸妈在背后一直陪着我。就这样,扎针到八月底,学校要开学了,可是我还没有好。父亲说:“我和你妈陪你去报到,然后给导员请假回来继续治疗。”

    9月2日,爸妈陪着我去保定河北大学工商学院报到。而我当天向导员请假,导员说我是他从教以来,第一个报到第一天就请假,一请还请一个月的学生。第二天我们就踏上回永年的路程,继续我的治疗。国庆之后,我的嘴歪眼斜好了,我带着父母对我的期望,坐上了去往大学的火车,开启了新的人生旅程。

    我家亲戚对我说,我生在了好人家,不然要是在其他家庭,是不会一直给我求医治病的,要感谢你爸妈,我明白亲戚的话,我更懂爸妈对我的爱。

    我一直明白我能拥有现在的生活,很大部分是我有从不放弃我的爸妈,他们也要求我读书用功,不是因为要我跟别人比成就,而是因为,爸妈希望我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忘了是谁告诉我:成长是湿的。我笑笑,成长是水做的。而佐料则是感恩。爱惜自己,爱惜母亲,爱惜爸爸,爱惜生命的每一寸。要微笑着,更幸福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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