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开始只是因为一个梦,你们好,我是稔歌,很开心能够认识你们,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故事。
1.
二月,春首,鹭潭水鸟归。
已过三年,水鸟归巢的第三年。
江妗坐在鹭潭两丈高的碧草荫庇处,遥遥望着天际那一群一群飞来的鸥鹭,手边的白玉吊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剔透清澈,温润柔软。
——题记
鹭潭的白鹭每年都会回来这片温柔湿润的地方,江妗不知道来看过多少次,或者,一个人看过多少次。她一直不记得那段模糊的记忆里有着什么,反正,一想就像是这自由飘逸的白鹭一般,洁白得看不见任何杂质。
是了,江妗没有什么记忆。或者说,她丢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据说,鹭潭有神鸟,心诚沉入潭底便会看到神鸟现身,可是江妗不信,她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神能改命。
她畏水,特别畏水。
可是偏偏生在了水畔,母亲早逝,她现在一个人,在鹭潭畔有一间小屋,所有依靠鹭潭而生的人都离她远远地,就像闹了瘟疫一样躲着她,最初江妗不理解,后来日子过长了,便也习惯了。
江妗不会说话,据说是十年前母亲去世时给吓哑的,但是江妗会写一手漂亮的字,所以和别人交流也没有什么问题,定期会有游客来江妗的家坐一坐,江妗也不赶他们走,因着这鹭潭的景致,她这里算是个看景的好地方,江妗把小屋改了改,变成了两层小楼,一层用来招待客人,二层她自己住。开支也足够她一个人生存的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人,江妗抬手把桌上的书籍和散落四处的笔收拢,坐在阳台的木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明明,和别人没有什么差别啊,为什么就是不能再说话呢?
江妗张开口,但是连一个不完整的音节都没有发出来。她有些懊丧,好多年了,除了丧失的记忆,还有嗓音,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记忆是什么,甚至——
她不记得母亲怎么去世的。
就这样浑浑噩噩活到了现在,居然也没有死去,安然无恙地,远离她的人曾经告诉过她,是这鹭潭养活了她。
她还是不解,独居着就过了好几年,来这里的人其中也有想要留下的,江妗一一拒绝了,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行。
夜晚,雷雨交加,潭水声裹挟着雨声一起刺激着江妗的感官。她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关窗,雨水落在玻璃窗上形成湖泊片状波纹,她望着水纹,突然看到了另外一个女孩的脸,而那张脸她很陌生,转过身时,那个女孩朝着江妗走过来,洁白如藕的手臂在江妗两边肩膀一撑,窗台摆放着的笔筒应声落下,江妗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缩,望着凑近的女孩满眼惊恐,而女孩接下来的举动,则是彻底让江妗从惊恐变成惊惧。
一种温热柔软的触感从嘴唇传来,江妗望着眼前的女孩,不知所措,过了几秒,女孩离开她,笑意吟吟地瞧着不知所措的江妗,嗓音如同早春的百灵鸟清脆动人。
“阿妗,你还记得我吗?”
“……”
江妗警惕地打量着眼前一口亲密呼唤她的女孩,下意识地开口。
“你……唔?我能说话了?”
“你当然能说话了,有我在,你怎么不能说话?”
女孩抬手撩撩江妗耳边的发丝,又绕了两圈,似乎不肯放手一般来回把玩着,一边垂下墨鸦色的眼睫,自信而笃定地回答着不知所措的江妗。
“你……是谁啊。”
江妗被恢复嗓音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抬手抚摸了一遍喉咙,才问女孩的来历。
“阿妗,果然不记得我了呢。”
江妗蹙眉,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可是记忆里确实是第一次见她。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诶,不知道也没关系,以后你会知道的。”
啊?江妗愈发一头雾水了,怎么说个名字还卖关子?她沉默了,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可是女孩仿佛不避讳她的目光一样,反而对于她的审视很满意,她眼底带着笑意,更近一步,抬起一只手指缓慢地在江妗的嘴唇上抚摸着。夜晚的雨好像停了些,江妗有些别扭,她没有过度接触过女人,而这个女孩太热情了……
“你……”
“嘘——”
江妗有一种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而抚摸她嘴唇的女孩凑到了她耳廓旁,轻轻地吻了一下,酥麻电流般的感觉把江妗的脸逼得通红,这个女人就不能停下来吗?
“我叫鹭之,记住了。”
——鹭之。
江妗醒了。
未完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