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残工作又开始了。
镇里特别通知村里。要把有意愿办理残疾证的人通知到位。我们反复摸排后,都通知到位了。但是,只有一个人有点麻烦。他就是曾水生。他长期一个人在家里,是个留守老人。两个儿子长期在外打工。大儿子,在云南打工,娶了个云南媳妇,等于在那边成了家。平时难得回来,就是过年也不一定会回来。小儿子呢,娶了一位陕西媳妇。刚结婚那几年,在这边住。并生了两个女儿,后来也随媳妇带着孩子去了陕西。这个曾水生也就成了留守老人。他的耳朵很聋,平常人与他说话根本听不到。每次与他交流。我都觉得嗓子眼痛,很是费劲。就是对着他耳朵边大声吼,他也听不太见。大多数时候,总是答非所问。头几天,与残联的几位同志。路过他家门口。我告诉残联的同志,这个曾水生耳朵很聋,我并当着他们的面。与曾水生对话。我问话,他明显的答非所问。残联的同志说。像这样的程度完全可以评个二级或一级。我知道一级,二级残疾算重度残疾。重度残疾患者是可以申请生活补贴的。并告诉我们。下次评听力残疾的时候,要想办法带他去参加评残。国家的惠民政策,能享受多少是多少。我便记住了这事。昨天接到镇里的通知。说今天下午3:00听力评残的医生来镇里评残。要我们通知需要参加评残的人员。因为上次摸排的时候,我们报了一个名单到镇民政办。上个礼拜。已经对智障精神肢体三类残疾做了评定。需要去做听力评残的人,我们村里一共有两位。一位是梁发生,一位就是曾水生。
为了让曾水生顺利参加评残,我先天下午便去了他家,要他第二天吃完午饭到村委会等车。到时与梁发生一起坐车去镇里参加评残。当时我对着他耳朵说的时候,他是乎听懂了的样子。连连点头措脑,“嗯 ,嗯,”不停。
之后我拨通了梁发生女婿的电话,要他送他岳父去镇里评残的时候,带上曾水生。他满口答应了。
第二天午饭过后,梁发生的女婿打电话给我,问曾水生在哪里,准备出发了。但是不见曾水生的影子。我只好奔他家里去。
烈日炎炎,我不会骑车,只能步行。脚下的路也是滚烫的,手臂和脸蛋儿有一种烧灼感。赶到他家,他正在房里看电视。见我来了,起身,弓着腰,笑着,一股酒后的臭味扑过来,直呛鼻子。穿件上山做事穿过的破衣服。我示意他换身干净的衣服,带上身份证,去镇里。他拿起挂在门边的一件衣服换了。他家厅堂四个房门都钉了钉子,挂上了几件衣服,好在是洗过了的。当我示意他还要带上身份证时,我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怎么比划他才懂。无计可施之下,我后悔没有带一张自己的身份证来,只能再跑回家里去拿。之后示意他把他的身份证拿出来带在身上。
这时,梁发生女婿的车也到了曾水生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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