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开始写自己的东西之后,骆宾王给我建议,让我写一些争议性大的热点话题,不要再写个人日记了。说实话,我不会写,我有什么样的能耐我自己清楚,肚子里有几滴墨水,用数的都能数过来。于是我又开始读书,重拾摘抄,并且练习写长文。
这样的行为似乎有点功利性,我也很瞧不上自己,为了输出才开始输入,似乎是有点卑鄙的行径。可是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我如此安慰自己。
本来今天不打算推送了,因为不知道写什么。但是为了能够挣打赏攒北漂的房租钱,我又默默地打开电脑。
昨晚坐在书桌前,突然想去北漂,发给我几个朋友,大家都没回我消息。闲逼如我,在朋友圈写到:
想去北京住地下室,只有一扇小窗户,天气好的时候才会有阳光洒进来那种。每天睡觉都能听到老鼠在啃我的早餐塑料袋,早上蓬头垢面地抓起被老鼠吃剩下一半的面包,赶两个小时地铁去上班。
大家纷纷在评论里劝我,紧接着我厚颜无耻地甩出上一篇推文的链接,让大家打赏我,攒点去租地下室的房租。
有个每次都会打赏我一块钱的朋友说,你发3000篇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房租了。
虽然可能要三十年后才能攒到这一个月的房租,但五十岁的、年过半百的,已经可以称为老太太的我,再去北漂,听起来感觉很浪漫。所以我打算勤快更新。
等到了五十岁,大家都已经坐在摇椅上含饴弄孙,而我才开始我的新征程,怎么看怎么有种孤勇英雄的感觉。而且这个事情,看上去,似乎昭示着我的命运。
虽然占星师说我一定会结婚,并且孩子还有点调皮,会时时让我抓狂。可是23岁的我,还是觉得我会有风雨飘摇的一生。
如同这个秋天的落叶一般。
昨天在朋友家的小客厅里面看电影,他家住在一个很嘈杂的老小区里边儿,隔音特别差,能清楚地听见隔壁妈妈骂小孩的声音。我们看了一部黑白科幻片子,在电影的末尾,战斗机发射导弹出故障了,飞行员下去坐在导弹头上修理发射的线路,我说:他不会待会直接坐着导弹飞下去吧?
结局如果不出我所料,飞行员戴着西部牛仔的帽子,在空中对着镜头大笑,那个笑声好像在告诉观众:我这一生都在等待这个时刻。最后他在轰鸣声中,变成一片蘑菇云。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电影完结后,隔壁小孩挨骂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又哈哈大笑。似乎看这部电影,就是为了能在片尾曲结束后的那片刻静寂里,再次听到那位妈妈念叨的声音。
从朋友家看完电影出来,趁骆宾王上卫生间的空档,在花店买了一束花,抱着粉紫色的花坐在电动车后面,想起阿巴斯的电影《特写》里面的这个场景。
带着一束生命正旺盛的鲜花,在萧瑟的大街上行驶,往漫长而枯燥的冬天走去,往我们未知的命运走去。
我很喜欢秋天。虽然每年入秋之后,我都会迎来无休无止、时重时轻的感冒,我仍旧喜欢她。喜欢秋天的咳嗽,带着沙沙的声音,像被雨水浸泡过的音响;喜欢捧着一杯温水,吞服一粒又一粒的感冒药;喜欢看汽车行驶过卷起的落叶,在空中一圈圈地打转,最终尘埃落定。
如今秋意正浓,而我已经开始想念她,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再拥有这个秋天。但我记得,我们曾经这样笑过。
文中图片: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特写》,1990,来自豆瓣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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