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临近年底,她总是愁上加愁,前一个“愁”是发现365天里又没折腾出啥名堂,后一个“愁”是过年回家,又要面对让人脑仁儿疼到不行的催婚通牒了。该怎么交代呢?
其实,这一年来她不是没有一点进展,朋友同事好(qiang)心(xing)安排了几次相亲,姑姑还远程导演了一次。唉,不提也罢,就属这一次不靠谱了。
男方家在苏州,他母亲和姑姑以前同是邮电系统的,有一次内部培训认识,成了无话不谈的“老闺蜜”。要不是她父母这几年到处撒网捕鱼,还真挖不出姑姑的这一条线索。
姑姑前一天刚和她视频说了这事,她还在犹豫——连照片都没见过,哪能轻易松口?第二天,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还好她没挂掉,竟然是男方的母亲。阿姨操北方口音,爽朗富有感染力,要不是相亲的话,她还真想多唠唠。
阿姨开门见山说,要是你和咱家小子好了,房、车都由我们解决,在苏州还是上海,你说了算。要是你嫌工作不顺心,想自己干点啥,启动资金也会给你准备妥当。到时你就安心嫁过来,将来生了孩子,不管几个,我们两口给带着,你们啥都不用管。
这不就是她一直期待的生活吗——除了多个男人以外?!
文青了三十多年的她,几乎天天梦想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有一幢老式的宅院,除了看小说、玩摄影、做陶艺、画画,啥也不用干,到了周末,一群朋友弄个电影或是文学沙龙,给文青的身体安置一个家,让自由而无用的灵魂彻底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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