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岛田源氏
岛田源氏是我除了堡垒以外第一个认识的家伙,虽然有着机械忍者的外表,但八百米之外我就能嗅到他和智械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他身上带着一股人类的灵气,和那些人类制作的发蠢的铁皮盒子完全不一样。哦,堡垒并不包括在里面,堡垒是个可爱的家伙。
一开始我总觉得靠近岛田源氏就会有一股杀气,像风一样的卷过来,仿佛要把我的羽毛吹断。所以我总是藏在堡垒肩窝里才敢偷偷看他。后来才知道,那时的他被安吉拉刚刚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带着愤怒,不甘和一些让人无法领悟的感情回到了现实。他沉默寡言,除了和他的救命恩人会说几句问好的话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刚入眼就消失了,像是炎热夏天的一阵风,马上就不见了。
2.堡垒
“我有任务,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堡垒扭过他的头看着我。斑驳树荫下那淡淡的蓝光照在我的眼睛里,映着我的眼睛仿佛也变成了蓝色,我歪头看着他看了好一阵,飞向了天空,我的羽毛感受到风的缠流,顺着这股波流我跳了只舞。嘴里哼着歌,我感受到蓝色的光从下方投射到我身上并且一直没有离开,所以我旋转着,放声歌唱。
春之追忆美丽的音色
咏唱的少女
鸟儿的鸣叫
指针的前进
这是与穹苍紧连的
流动的云…
堡垒呆愣了似的,保持着仰着头看我的姿势不动了,若不是那道蓝色的光,我还以为他又休眠了呢。我扬着翅膀飞到了他的头上,跳了两下对他说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啊”
从此以后我一直和堡垒在一起,而他的那道蓝色的一直追随我的光芒也再也没有变成猩红可怖的红。
3.源氏的话
吃了安吉拉医生给我喂的好吃的,我满足的拍拍翅膀,仰起头享受温柔的抚摸。为了报答给我带来一顿美餐的安吉拉医生,我为她唱了短短的一只歌,然后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满溢而出的喜悦。她温柔的像是一汪泉水,却也深邃的像是一片大海。托比昂也来了,说是要给堡垒做检查,隔着厚玻璃门我都能清晰的听到叮叮咚咚敲击的声音和堡垒断断续续的碎碎念“能不能温柔一点啊”“我知道你讨厌我也不用这样啊”“啊啊,小老头饶了我吧!”之类的声音。虽然安吉拉和小老头托比昂听到的估计只有“哔哔哔哔哔”但我可是能听懂的哦。
因为妮妮是堡垒的妮妮,堡垒是妮妮的堡垒。
晚上堡垒带着崭新的外壳和我在阳台吹风,我蹭着他的铁罐头脸,窝在他为我抬起的手掌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安心。但是没过多久。陌生又熟悉的机械人的味道就出现在我的嗅觉范围内了。岛田源氏一个腾空翻身,坐在了我们旁边。
他身上那股灵性依然充裕,而愤怒和杀气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家伙像是变了个人。
“我去了尼泊尔,放下了一切。”
“也许我不必那样逼他…我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我从未恨他……我从未恨他……我只是……想见他……”
岛田源氏对着一个堡垒一只鸟说了好多话,像是说给我们听的,却也像是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因为他低着头像一只垂在枝头的苹果,一直没有看向我们的方向。虽然我听不懂,我也不知道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也许不是一只小鸟该管的……只是我能感觉到,他很思念一个人。
堡垒伸手拍拍源氏的肩膀。我顺着堡垒的手跳上了他的肩膀看着他,呼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他顺着声音看了我。绿色的光照在我身上,随后他又自言自语的说话了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在天上无忧无虑的翱翔,虽然没有很大的翅膀,不能变成鹰。却能窝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撒娇,时时刻刻看着他”
“哥哥……哥哥……哥哥……”
岛田源氏的盔甲里持续不断的传出闷闷的混了电子音的青年的声音。那声音一直呼喊着一个名字……
“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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