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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发现自己不会张嘴说话，现在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说话了。

喘了二十几年的气，睁着眼不知把目光放在哪里，迎面走来个和自己一般模样的黑影，俗称“人”的物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脸上的笑容不断放大着，突然对面那个人张开嘴，只见两片嘴唇在上下张合，我也打开了嘴巴，学着它的的动作，发出像它一样的声音，半天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生气地叫起来“原来是个不会说话的人”，轻蔑一笑走开了。

这是前几天的遭遇，从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与他们不同，在他们眼里，原来这是个傻子，长得人模狗样，却不会说话交流，后来遇到好心的人，传授我方法，口腔要打开，不能懒得动嘴皮，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教学了两条有遇到那个人了，这下我成了透明的，那人了解了你后直接装作看不见你了。

虽说学习是从模仿开始的，可总不能用半生的时间来依葫芦画瓢，永远跟在别人后面，现在想想，还真是个傻子。

今天，眼睛扫过频幕上的字，看到了“小”。一味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说出来的话不配听，这种自言自语就是一种多余的声音，和马路上汽车驶过的噪音是一回事。狭小的圈子里，无法瞥见什么，样本范围要足够大，才能真实反映某种情况，只有自己的人是不存在的，它死了，没有可供存放的空间。

总以为自己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东西想要倾倒，猛地张开嘴，扯痛了嗓子，撕裂了嘴唇，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就像这些汉字它只能去占用的机器空间，在这里没有声音，所有的呐喊、哭喊全部静默下来，甚至没有流畅的思想，充斥在这里的，是那无数的小点，可怕又难受的点。

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皮子，哪怕丑陋、肮脏、扭曲的面具也好啊，看着人来人往，想着做个妖怪吧，用邪术为自己描上一点气色。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小丑的脸，至少也是有颜色的，红色的嘴唇，黑色的眼眶，或者是红色的鼻子。这一点也不可笑，可总有一群人看着他们发笑，往日里他们脸上毫无生气，难道欢笑要在滑稽时露面？就像当世界热闹起来，安静才可贵，死亡来临时，生命才出现。

现在也一样，我坐在这里却毫无知觉，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这里，或者说我感知到自己坐在这里，看到身旁在发生的事，翘起的腿压酸了下面的腿，于是将两条腿换了个位置，腿上的温度在空气中发散开来。一侧的阳光灰蒙蒙的，在灰蓝色的玻璃上更加昏暗，偶尔裸露在水泥地上，显出淡黄的模样，隆隆的飞机穿过云层，从远即近又从近即远，汽车的喇叭借助空气穿进耳朵里。

我在写字，以一千为起点，刚刚来到起跑线上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旁边的裁判咬着哨子，举起的右手，小红旗马上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