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週,上百万人都在独处。
天天独处。难过吗?不习惯吗?
有个人选择直面可能为生活扣分的处境,并将之转为加分的契机。
比如,长时间的一个人保持孤独。
「我喜欢独处,没遇到过比孤独更好的同伴。」 梭罗如是说。
1845年7月4日,他搬进自己盖在瓦尔登湖附近的小木屋。
他在日记慎重的记下:「我有自己的太阳、月亮和星星,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
亨利·戴维·梭罗(1817-1912)哈佛大学毕业之後,当过几年土地测量員和國小教師。
他是他出生地附近手最巧的人,他写有大量的散文,我们许多人都读过他的《瓦尔登湖》。
我们也有许多人读过: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诗人在山海关附近弃世,身上带有四本书,其中一本就是《瓦尔登湖》。
他还写过12段的短诗《梭罗这人有脑子》,第一段是:
梭罗这人有脑子
像鱼有水、鸟有翅
云彩有天空。
第三段则说:
梭罗手头没有别的
抓住了一根棒木
那木棍揍了我
狠狠揍了我像春天揍了我。
现在,春天正在揍你我。那么,我们怎么自卫呢?
时间变慢了,日子变长了,而且还得一个人面对。
我们现在是不得不面对,梭罗是主动选择独居,独处,面对孤独。
他说:房子是我亲手建的,方圆一英里内没有任何邻居,仅靠双手劳动养活自己。我在那住了两年零两个月。
将近两百年前,梭罗就在质问所有读者:
《瓦尔登湖》陪我们住下来体验生命,《漫步的艺术》带我们走出去感受生活。你们在怎样的状况下生活,是否有必要那么糟糕,是不是可以改善改善呢?
梭羅說文明生活有太多问题:
我们有多大的必要受它们的困扰,或者说去注意它们。虽然表面上我们生活在文明里,但是过一过原始的、边缘的生活是有一些益处的。
离开文明,回到原始。除了是倡导慢活,倡导有机饮食的人之外,你是不是也会想到「隐士」的生活。
道家说的「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放到我們凡夫俗子身上,大概也只能中隐。
因为,隐于野,还得财务自由,家庭自由,双自由者才办得到。
美国作家比尔·波特曾到终南山去拜访长年住在那儿的隐士,并把所见所感写成《空谷幽兰》等几本书。
50年前,本来在哥伦比亚大学念博士的比尔·波特到高雄的佛光山一访,结果一住住了三年。他说自己的生活是:
天亮前起来诵经,夜晚听钟声,一日三餐素食,一个房间,一张床,一顶蚊帐,没有钞票。如果我的腿太痛,我就读书。
波特读著痛著诵著听著,接著他决定到他翻译的《寒山诗》和《石屋山居诗》的山间去走走。
波特在终南山访问了两百多位隐士。别名「赤松居士」的他在《空谷幽兰》开篇就写道:
我总是被孤独吸引。当我还是个小男孩时,我就很喜欢独处。那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跟其他人在一起,而是因为我发现独处有如此多的快乐。
不对呀。这不公平呀。梭罗跟波特都被孤独吸引,都喜欢独处带来的快乐。那我们呢?
而且,家长都不管管家里这样的小孩吗?
有的,梭罗的爸爸经营铅笔厂,梭罗曾经开发出有专利的铅笔,不求任何回报。
波特的爸爸在过世前一天,写信给儿子问说:「你是不是该考虑干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梭罗跟波特后来的一生,他们持续写作,总是跟孤独为伴,经常独处。
春天年年揍他们,他们活得好好的。
读读别人的生活,或可解我们的毒。
老先生走进中国诗人的生活现场,三十天的旅程写三十篇文章,读来轻巧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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