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阴阳散尽我再切脉触你掌心
鱼际虎口 揣测温存
静脉血一瞬倒流才是你细眸颤震
是手太阴肺经写不出的剧本
夜半来电未接是我残阳耗尽
没有附子和干姜彼此接吻
你的离线灰白宛若朱砂凶狠
黄纸划过太乙天符 余留天麻一地余震
我半身白衣究竟是最锋利金石矛盾
感冒还是上呼吸道感染 吟咏低吟
优柔寡断终究不过是紫苏和对乙酰氨基酚
静脉注射之前 放血针研磨迟钝
你说那牛皮纸包裹的本草太过辛苦
似你川蜀的岚瘴一般荼毒
可我临证的加减容不得半点勘误
玫瑰饴糖代替甘草 为你遮挡黄连柴胡
想为你开出叫紫雪的汤药
拿百两足金当做使节舞蹈
再拿麝香和沉香彼此拥抱
骨蒸潮热权且扮演一夜玩笑
但倘若内经所讲已非圣人节章
造影和胸透的阴霾桀骜鹰扬
浮沉迟数在血管无处安放
我凡俗的肉眼再看不透你舌尖残像
那时我便可乘行小舟 溯流逆上
那时我便与你背弃潘神 逆转时光
那时阴郁的医官尚未缠卷蛇杖
手握简书的少女 气血尚未寒凉
最初最初 晚冬春晓 午后浅阳
白衣少年 再遇见脉细如雪的姑娘
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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