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你觉得先锋是什么?
在汉语词典里,先锋指行军或作战时的先遣将领或先头部队,同时也比喻在事业中起先头引导作用的人或集体。
在上周,我们闯入了一场以“先锋‘系’老广”为主题的talk show。在120分钟左右的节目里,佛系、广州人什么都吃、包租婆包租公等等刻板标签一个个被“撕”了下来——充满了先锋与浪漫的力量。
在普通话里,系字代表联属关系,可在粤语语境中,“系”有“是”的意思,什么“是”什么,是一种态度。而先锋是一种态度。
先锋“系”老广——先锋是广州。
先锋“系”老广——先锋在广州。
究竟为什么把广州与先锋挂钩?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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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城环游记·广州站》
一场打破刻板印象的先锋对话
先锋看点NO.1
“唔使急,慢慢来”
广式奋斗的背面,是生活的影子。老广要追求幸福感的那股劲,在他们的奋斗观上就可见一斑。
在广州出生、生活了18年的@李晋晔 ,去年在《令人心动的offer2》里为人所知,作为一位年轻的“打工人”,在北京、上海、广州、华盛顿等一线城市流转过后,他认为,说广州人不奋斗是刻板印象。
上下班时间的广州地铁三号线和北上深的地铁一样摩肩接踵,广州大道、东风路等城市主干道也是堵得让人焦虑,晚上,我们也能在CBD的摩天大楼里发现彻夜通明的办公室,这就是城市里奋斗的样子。
通勤时间的广州地铁,图源@徐嘉慧
可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总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停下来——
停在月租3k的市中心公寓的床里,平均通勤38分钟,够让我们多睡一会;停在早餐档前,今天早餐是肠粉还是烧麦,我们需要想1分钟;停在天桥的三角梅前,花3分钟拿出手机为今天的鲜花留影一张;停在深夜还营业的宵夜档前,花60分钟和一起加班的小伙伴吃顿路边大排档,犒劳自己……
广州深夜天台烧烤。
在深圳喊出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当站在凌晨北京的街头,只能猛“灌”西北风的时候,广州用一次次的“停下来”告诉你:唔使急,慢慢来。拼尽全力,好像不是老广的奋斗标签。
“当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会给你快乐。” @李晋晔 认为,《亲爱的爱德烈》里的这句话,很好地描述了广州的奋斗状态。
当奋斗一词坠入鸡汤,面对社会“你是用命换钱,还是用钱换命”的叩问时,广州勇敢地站了出来——“这座城市,为从业者提供了更有尊严的奋斗环境。它允许你不必成为精英,不必一蹴而就。它满载着生活中的小确幸,告诉你奋斗和生活,不是一道非此即彼的选择题。它鼓励你更关注自己。在为了生活而奋斗的时候,也不要忘记认真地生活。”
先锋看点NO.2
“吃得野蛮?没来过别乱说”
但真要说老广“生猛”,大部分人会率先想到#广州人什么都吃#,可会吃懂吃的老广绝不接受被粗暴地盖上“吃得野蛮”的标签。
在广东土生土长的营养师刘萍萍,在生活和工作中都切身体会到老广对“吃”的讲究:吃东西要顺时应季,夏季茯苓薏米健脾祛湿,秋季银耳雪梨滋阴润燥;不是新鲜活物不吃,买葱按根算,囤囤乐不如即买即吃,关注天气变化及时调整菜单,把湿热挂嘴边,终年都在思考如何靠吃祛湿……
这种精致讲究也蔓延到他们对吃的态度上。在别人眼里,吃或许是图一饱腹的行为,但在老广眼里,吃是他们享受生活最日常的做法。
吃早餐,可能是老广在“吃”上最有仪式感的时候。比起武汉边走边吃的过早,广州要“懒”在茶楼一上午,喝早茶显得太囫囵,一个“叹”字才是精髓。一张报纸,一盅两件,讲究拼桌和茶楼老伙计唠嗑的氛围感,还由此衍生出一套完整讲究的“喝茶暗号”……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吃个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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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金,意思意思就行~”
提到婚恋,大家印象中的广州好像都颇为保守。可广州是全国首个公开庆祝三八妇女节的城市,也是自梳女(不愿受封建婚姻束缚,表态终身不嫁以换取外出劳务独立的群体)的发源地。对女性贡献的肯定,对女性独立的鼓励,早在近100年前就在这座城市里肆意生长。
尽管身为男孩,但身边广州女孩的故事让知名脱口秀演员加马看见了她们对婚恋“反传统”的态度。
为了专心考研,同校的广州女孩大一就拒绝了加马舍友的追求,后来还读了博士,“先成家后立业”、“女大当嫁”……so what?
而到了成家时,加马的好友用存款3万就把老婆娶回家,老广的礼金跟红包一样,“意思意思”、“利利是是”就是终极奥义。在这里,“钓”到了“金龟婿”也并非人人艳羡。加马的另一位女生朋友在面对不求上进,只知玩乐的“包租公”老公时,就算要面对“离异”标签,她也毅然离婚。
我们不难看出,老广对于“要不要结婚?”的要求,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孩工作成就要够高”、“离婚不光彩”的传统观念并不看重,他们更追求幸福感——男孩收入很高不如对我很好,经济条件优异不如为人上进……
不追求速度,更在乎质量。这是老广对于婚恋的态度,就像这座南方城市特有的生猛一样,有一种敢于突破桎梏的孤勇,不向守旧低头,独立亦能精彩。
先锋看点NO.4
“哇~好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买买买”成了当代人获取幸福感的重要方式。活在千年商都广州的他们,也不能免俗。可老广们的买买买,是一种不走寻常路、不妥协地买买买。
众所周知,为商品贴标签是品牌的营销手段。“我是怎么样的我?”这个问题,仿佛用一个包、一部手机、一套衣服、一辆车就概括完成。但在老广眼里,实用远比潮流和品牌重要,与其用身外物来为自己明码标价,他们更愿意为追求内心幸福感买单。
就像《认真的嘎嘎们》的选手 @嘎嘎周英俊 的老广朋友一样,花大钱买名牌包的快乐,远远比不上她在淘到成色好的二手产品时脱口而出“好抵”、连砍几次价拿下商品、买下心头那间小而精的二手房……这些事情上获得的快乐。
爱砍价,追求好抵,热衷二手……花钱不“大手大脚”的老广,是收入都不高吗?当然不是!
视旧物为一生所爱的 @武楷斯,一个月在生活上只花1000块,连活动当天穿的裤子都是几个小时前刚“捡”来的,可在淘买二手旧物上,他两个月就能花去10万元,而一切只为“我喜欢”。
这种“不计成本”式的想法,跟空山乐队的主唱 @蒋明 和朋友办“彼岸花开音乐节”时的想法很类似,“你需要多少钱?我们给你,我们就干!”一场大型的音乐节就是这样“随随便便”地说几句话,就成了!至于回报?“他们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一生人能遇到这样的人真的很快乐!”
至于在网上重建虚拟广州的 @霍凯扬,区别于一般装备“追新”的极客,他显得有点“落伍”,“手机两年半一换,高性能的电脑也要靠自己动手组装,用最低的成本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种不妥协式的买买买,好像让他们离幸福更近一点点。
所谓的爱“捡破烂”,不过是老广不为品牌溢价买单的叛逆追求,他们坚信价格与质量、价格与内心满足感之间并非等号。当品牌用贴满标签的商品来定义你我时,老广更愿意撕下标签,我是怎么样的我,不需要品牌标签来为我回答。
这种“向潮流叛逆”的想法从何而来?在西安出生长大,长期定居广州的双城经历让@蒋明 对这种叛逆有自己的见解。
他认为,作为千年商都,广州“海运文明兴起,口岸城市发达,广州人什么都见识。再者轻工业、制造业发达,代工工厂多,所谓大牌都在身边生产,早早看清品牌溢价的真相。自创品牌还很多,有很多高质量平价替代品。”
我们常用“务实”来形容这座城市里的人,他们对性价比有执着的追求,而这种追求的背后,是骨子里蕴含的浪漫内核。他们可以在物质上锱铢必较,并不在乎你说他是不是“小家子气”,同样也能在精神满足上一掷千金,对他人“败家”的指责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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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广州什么东西能被称作“先锋”?
刘萍萍说:“广州的美食非常多样化。”
嘎嘎周英俊说:“来了广州工作,就会想要在这定居。”
武楷斯说:“广州的先锋性就在于他的包容性。”
霍凯扬说:“这座城市不但敢说,更敢做。”
加马说:“比起追逐GDP排名,老广更追求活得舒服。”
李晋晔说:“老广会有很多不随大流的想法。”
李思贤说:“广州人在温和中酝酿爆发力。”
蒋明说:“它是传统中包含着一种激进的城市。”
……
自古以来,先锋的定义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本质上是一个开放的、动态的概念。就同广州这座城市一样,它敢于变革、敢当先锋,它向外开放、兼容并包,它欢迎有源源不断的人来到这座城,留在这座城,感受它的真。
海明威曾经说过:“假如你够幸运,在年轻的时候待过巴黎,那么巴黎将永远跟着你,因为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城市与人之间不断对话,也会不断出现新的化学反应,由腾讯新闻联合广州日报、城市画报打造的全新反套路城市文化TALK《真城环游记》就是这样一档节目。我们希望通过发声,通过交流,呈现城市真实型格,打破刻板偏见,致敬城市文化。
活动现场布置了很多外界对于广州“反刻板”的slogan,先锋老广各自pick了最“戳”他们的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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