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夜班。
头一次真正的忙到十一点多才睡觉,就像自行车的轮轴第一次真正转到了终点,没有散步去看路边的花草,也没有停下来去听街头妇人的争吵。这样挺好的,也不是那么好。感觉多平凡的事情都和极重要的事情一样,不是那么关键,也不稀得那么随意。
这两天似乎脑子里狠懵的时候越发频繁了。刚听进去的话,刚有的念头和刚感兴趣去做的事情,突然眯了眼,再想就怎么也意识不到之前的念头了。这种速度如果能放在苦难煎熬身上又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想讲一个纯属玩笑的事。学弟跟老师说,我有个很蠢的问题想请教一下老师的时候,我突然在心里冒出一句,知道蠢你还问。
有一天,我住在树洞里。那是一棵很普通很普通的树,除了我谁也找不到它。我变得很小很小,除了树洞哪都太大。里边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把给我,一把给路过的鼹鼠。桌上要有一个花瓶,每次出门我都摘一朵小花,或者捡一片最漂亮的叶子,养在花瓶里,等它长大了,就送它去外面的世界,再带回下一个陪我说话的花和叶。
也要有个画架,画好一幅就挂在树上,代替落去的叶子。等树老了枯了死了,凋谢了整季的花,就开始开满我的画。我和树,就整整成为一家人。我画的,也要是每朵送出去的花和叶。
于是,老去的树就像绽放着整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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