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前的风吹过一阵又一阵,忽然北风,忽然东风,都扬起同样的灰尘。
小媳妇的走姿,心里好像飞着一只蝴蝶。扎堆聊天的老头蹲在了老地方消磨光阴,用最新的时间诉说最旧的往事。隔壁村在唱戏,是红事或白事,音响声不必亲临现场就能“听戏”,但我知道在场的人不多。留给乡村的古老传统不多了,当新事物变成老事物,也会有消失的一天。
院子里的杏花三五天便达到怒放,一串串满满当当的串,突然成了廉价的感觉,就像春天俯拾即是的时候就失去了感动,那种初遇之爱,乍见之欢变得等闲视之。
野蜂们冲进花蕊的心房里一阵吮吸,像洞房的新郎,尝到炸裂的甜蜜。
白蝴蝶低飞过屋后的菜地,布谷鸟的叫声第一次从村外树林传来,三月更近了,二月不会久留。
自从村头装上了风车,盯着它们看,我看到了被拨快的人生,而且找不到它的方向。
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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