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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诊室的对面是曲主任的中医专家工作站。偶尔得空串串门,可见其一面墙上挂着精致的"梅兰竹菊"四框小条幅,每幅里都诗画兼备,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问谁画谁写,也许是有过回答的,只是总不能记得,却其情调常品常新,每每念兹在兹的感受。
就好奇,我们的古人是如何生活的呢?当然,除了无一例外的吃喝拉撒,喜怒哀乐着,在他们的心理上,情感上,精神上又是如何"我在"和表达的呢。
一半,凭着古人留下的一些痕迹判定,一半则只好以己度人,自以为是地猜度了。
比方说,这"梅兰竹菊"的条幅,该是古人寄情于山水,寄情于草木的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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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院春无限,香风吹绿漪。
玉妃清梦醒,花雨落燕脂。"
古诗词中,描写梅花的佳句不在少数,甚至我家三岁的小孙孙也能念念有词一一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只是,这"梅"的条幅上所选是王冕的句子。一个以画画、卖画兼着题诗为生的元朝放牛娃的出身者。那么,他所描写梅花的动机呢?该不是被前人传染而人云亦云,就像今时的我,连梅花是否结籽、挂枝都不清楚的人,也要时不时摇头晃脑的作咏梅状,实在是,叶公好龙,滥竽充数的新篇章。
春天,香袭,玉人,落花。这被简化了的诗材之下,如果再简洁去画家心里的所思,该是与常人并无二致吧。但是,能把梅词编织得朗朗上口,别有生气,就是诗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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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幽兰异众芳,不将颜色媚春阳。西风寒露深林下,任是无人也自香。"
在作者薛纲的眼里,兰花是不同于其他花种的,它不凭借自己的颜色,来对春天的阳光献媚争宠,而是在寒风凛冽的深林之中,即使无人欣赏也能够散发芬芳。所以,"我爱幽兰"。
借所谓不争奇斗艳,高洁傲岸的兰花品质,述怀自己的"不遇"之境,是古诗词中常见的题材,非明朝诗人独有。总想着能被"贵人"相助,能被知遇之恩,是古今多少人的小心思,小期待啊。
却定然不是兰花的本质,这借花献佛的技巧,花只不过一道具耳,人心才是幕后的指使。那么,这些被文人们请进宅院温室,养尊处优的兰花,与山谷野风下的兰花,会有怎样不同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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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一夕鸣,乘风写新绿,何时领鹤行,幽然对真竹。"(清,吴昌硕)
同样,竹也是历代文人的"座上客"。其气节、耿介、清秀的品质,直叫雅士们"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做作。
一直以为竹子不过是南方的娇小姐。后来在乡下的新院移植了几棵竹苗,未想,其生存力和繁殖力出乎意料,它发达的根系伸到哪里哪就生出竹笋,犄角旮旯的防不胜防,我那本不宽余的花带里,其他植物被它扩张挤压得苦不堪言,大有被"霸凌"之感。
在我看来,竹子与一些文人相比,更少了些酸腐迂气,更多了些执着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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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下篱落,佳色散花枝。载咏南山句,幽怀不自持。"(明,陈淳)
菊花,在今时的大街小巷,在寻常百姓家的庭院常可见到,在古文人的笔下也有不少佳句。以其疏朗、俊秀,兼着清苦的品性,君臣佐使里入药入茶无不可。又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诗句里陶公的渲染,只好盛"名"难却了。
难不成,古人的心境里都各自豢养着一只小小鸟?需得时不时地借枝而栖,时不时的啾啾几声,方才能心平气静,海阔天空么。
于是,寄情于山水,寄情于花草,就成了一种愈浓愈烈的文学流派和大众文化。也可见,人类精神层面的孤独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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