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人吃晚饭时如果有人突然问他当天中午吃过啥饭,他肯定得想好几秒甚至几分钟。可如果有人问四五十年乃至五六十年前的某一件事,包括微不足道的小趣,他都会连时间地点及过程说的一清二楚。
真的,他随时可忘掉眼前,却牢记着以往。
上小学时往返二十里山路。夏天每天得给驴拔草,学校里饲养着两头毛驴给教师的大灶磨面粉。如今清晰记得没有拔上草受老师训的细节。也记得由于某一件事干得好被老师表扬的片断。
如今脑海里对十四岁时当民请老师的先后过程及每个学生的面貌和习性都很清楚。
上世纪的六八年和六九年在一个山区小村子消灭鼠类,原因是那个村子里发生了鼠疫。
公家将灭鼠的社员组织称“拔源队”,名称有点好笑。
中央召开第九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拔源队的人半夜里被组织到一起,排队到当地生产大队的队址搞庆祝。拔源队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坦人是总编。
后来到煤矿、水利工地当民工,住怎样的工棚,吃怎样的饭,干怎样的活犹如是昨天的情景。
可眼下的昨天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却很难想得起来。你说失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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