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阿龙走出了卫生间。汪洁依然坐在沙发上，手上还夹着一支烟。
“赶紧睡觉！”阿龙走过来，一把从汪洁手中夺过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汪洁斜眼看着阿龙，说：“哼！你就知道喝酒。后天就该还信用卡了，怎么办？”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阿龙边说边端起水杯，把蜂蜜水一口喝了下去。
“每次你都这么说，办法在哪？钱在哪？”
阿龙将水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爆了粗口：“艹！你有完没完了？！”
汪洁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她扭过身去，不再看阿龙，眼泪不听话地流出了眼眶。
阿龙靠近汪洁，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汪洁的头发，另一只手揽过汪洁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嘴里说着：“嚯嚯嚯，还哭上了。好了，好了，别哭啦。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放心好了。”
汪洁把脸埋在阿龙的胸口。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鼻而来，此时，就连她平时讨厌的酒味似乎也闻不到了。这个男人宽阔的胸膛总能给她带来温暖和满足。她慢慢止住了哭泣。
阿龙抽出一张纸巾，揩去汪洁脸颊上的泪痕，拥着汪洁向卧室走去。
很快，耳边传来阿龙的鼾声。汪洁头枕着阿龙的胳膊，闭上双眼，让自己沉入黑夜。
路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城市的夜，从来也不会真的黑漆漆一片。
一如汪洁和阿龙的感情，似乎既无希望，又残留着一丝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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