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的母親年前住進醫院,醫生多次發了病危通知書。
當她向我們敘述這件事的時候,好像是在講別人的事。看不出難過、不舍。她每天正常上下班。年后有一天,她突然問身邊的大姐,壽衣要去哪裡准備,要選擇什麼樣的,有哪些講究。沒兩天,她跑來說媽媽走了,仍然很平靜,繼續上班加班。
有人問,你不用在家幫忙處理後事嗎?“不用啊,有人用就好了”
剛開始以為她掩蓋了內心的難受,才如此平淡回答。隔天她穿著紅色衣服還有說有笑,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生死觀。一個人怎么可以如此輕鬆面對親生母親的離去。或許她是偽裝,或許是用這種方式讓母親大人安心離開。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
守喪期間,她說家人都安排好了,她也沒有特別請假去守靈。
難道真到了日月無聲,水過無痕的境界嗎?真情如此凉薄。生命可敬,卻如此殆慢。
選擇樹葬,省錢省事。她告訴我們。
樹葬,花葬,海葬,是前幾年興起的,也是當地政府一直鼓勵的方式。因環保需求,不設立墓碑,不記亡者姓名。只用思念來緬懷心愛的家人。近些年也的確有很多人認同環保自然葬,考量后代子孫漸少,減少繁複祭祀。
日本也發展歸零死的觀念,零葬禮,零墓地,零骨灰,期許一切都回歸于零。
可是傳統的我,真的難以接受用這種方式來對待自己的親人。自古以來墓陵是我們對先人的尊重和追憶。祖墳文化是延續孝的禮儀文化。
“伏波不忍離墳墓,淚灑歸舟重感傷。野王台廢只空墩,翁子墳荒有墓門。”
清明祭祖的傳統禮俗,是用來提醒後人孝敬長輩的最好方式。我始終堅持這種文化源源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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