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田,占地两百多亩。它的管理方式是,全村十个生产队各管一片,每个生产队指派一名管理员,由大队统一领导,管理员属于大队工。
平时就十几个人管理着,要紧要忙的时候各生产队还要临时抽调,阶段性的突击劳动。
比如,棉花播种要集中抢抓时间,长到一定的高度时要摘心摸耳朵,给棉花脱裤子。什么是脱裤子?就是棉花长到一定的高度,通风和阳光很重要,因此就要把底下的一些老叶子摘掉,这就叫脱裤子。
说到这里想起一个笑话。六队的队长叫三换,大名不记得了,他从小就口齿不清,拿着喊话筒给社员分派劳动任务。
六队的社员听好了,今天的工是这样安排的。男劳力都去拉稀送粪大栗园,青年识字班到场里睡觉,老少妇女都去棉田脱裤子。
六队的人一听就明白,其他队的人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个三换口齿不清,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咬舌子,他把拉车说成了“拉稀”,shui稻说成了“睡觉”,脱裤子就是脱裤子,只是省略了主语,不要想歪了。
我们这里的方言土语,说ka倒shui着了,意思就是跌倒摔着了。
秋天,棉花枝上结满棉桃,棉桃争先恐后的裂开小嘴,吐出雪白的棉花,社员群众都乐开了花。
棉田一片片,似雪花朵朵一眼望去飘飘然。
丰收了,欢腾了。人们都是一个个兴高采烈,敲锣打鼓,大车小辆,拉着优质的棉花和粮食交给国家。
他们自己的生活,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了,感恩知足。
生活的艰辛,劳动的苦累,人们并不失望,仍然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那个年代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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