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杯白兰地,然后你在梦里就可以任性的做英雄。杀你想杀的敌人,梦里什么都能实现。”路遇将温好的葡萄白兰地递给眼前吵着闹着的兄弟阋墙。
“晦气。出来喝一次酒都能遇到你。”阋墙醉醺醺的盯着路遇,像是不认识他。
我在靠窗户这边的茶几上正喝着玫瑰花茉莉花混合茶,看着窗外正在独自练习跳舞的人,芭蕾?大街上练习跳芭蕾?生平第一次见,舞者的舞姿里有种瞬息即逝的美,这是一种要付出无尽辛苦才能获取的美。
我正感慨那翩跹的姿态,却不想耳边传来两人熟悉的声音,光听声音却一时没想起来是谁。于是收回望着墙外的目光,看向声音来源处的主人,这一看,我愣住了。真是冤家路窄,兴致来了,第一次来茶楼喝点花茶都能遇见路遇和阋墙。我不禁怀疑我是不是上辈子挖了他们的祖坟,以至于我都逃到这偏远地方都能遇到他们。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专注的盯着他们,沉在思绪里忘了收回,路遇感受到了,抬起头来便对上了我的目光。我的目光里全是火与难堪,他的目光里却是对我的不屑一顾。
我握着茶杯的右手像痉挛似的,疼痛了一分钟以上,疼痛,焦虑,僵硬持续了相当长时间,直到醉鬼阋墙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我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
然后慌乱的结账走人,盲目的逃离这个地方,却因对这儿不熟悉而迷路。
待到我想起摸手机打电话问我住处的地址,又发现我的手机丢了,丢到哪儿去了,我混乱的脑子却想不起来。
迷失在陌生的街道上,头痛得眼前出现一种阴暗的绿色,犹如精雕细琢的玉碗,虽不晶莹剔透,却自有一抹迷离的光韵,悸动神秘。还有那可怕的紫色,犹如能近距离烤熟生肉的烈日,灼烧着感官的炽热,能烧毁我的整个人生。
不得已抱着头蹲在墙角,却也无计可施。我是谁?我会不会死在今夜,就死在这条街上,或者会不会被老鼠吃掉,不留一丝痕迹在这世间,我若是离开会有人伤心吗?没有吧,应该没有吧?妈妈嫌弃我的到来毁了她的骄傲,毁了她的幸福,毁了她的一生,我跟她早已是仇人,谁会为我掉一滴眼泪。我没有朋友,是孤独的,所有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任思绪胡飞乱炸的缩在角落里无所作为。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拉着右手走,应该是拖着走,由于被拖着不舒服,我懵懵地挣扎着。
过了几分钟,我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见到一棵腿粗的黄桷树我便用左手使劲抱紧树干。
“路遇,你究竟想干嘛?拖我去哪儿?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们那大家人。”我恨不能立马将他拆掉。
“爸爸一直在找你。你又不是真正的孤儿,躲了十年,还想躲多久?”路遇站稳后,盯着我冷冷道。
“我吃百家饭长大,是不是孤儿似乎与你们无关,我为什么要躲,只是不想见你们,免得给你们添堵。”我无所谓道。
“你的手机还要吗?这里面似乎有不少的秘书,你是不是傻,什么都存在手机里,不亿用脑子,不会用嘴跟爸说?”路遇拿出手机在我眼前让我看了一眼,是我的手机,我呆呆傻傻的想着手机为什么在他手中。
“我手机为什么在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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