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并不是一个个体,很多人都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诗歌到底是个什么鸡吧玩意?
真他妈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从小我喜欢语文,甚至在数学课上翻语文书当小说看。
无论是文学作品的节选片段、人物传记、历史典故、甚至文言文,都能让我乐在其中。然而有两种文体却例外,散文和诗歌。
理所当然,因为故事性。
包括文言文在内,即使读起来晦涩难懂,但毕竟表达的是一个故事,有人物有高潮有结尾。散文和诗歌呢,在我肤浅片面的理解范畴里,只是酸腐文人的矫情呻吟,一点也不有趣。
当然,故事结构趣味极强的《木兰辞》例外。你看,有意思的诗歌从开头就能看出来,鸡鸡复鸡鸡。.....
曾经念初中的时候,教语文的先生是位发际线直逼天灵盖的中年大叔,性格直爽,不拘小节。这样的性情固然不错,可作为教师就有些偏差了,直接导致学生们为所欲为,一到语文课就纷纷嚷嚷嬉笑打骂,好像过年一般热闹。
如你所知,每位先生的第一堂课其实与新婚如出一辙,婚后第一天的下马威尤为重要,直接影响日后谁来洗碗的问题。所以,在先生意识到学生们不服管教时已为时已晚。正处叛逆期的活泼学生们脑海里“这是个好欺负的老师”的念想早已根深蒂固。因此初中三年每堂语文课上,仅剩后脑勺飘逸秀发的先生总会怒发冲冠,拿着教尺拍打桌案,四处噤声,教学基本靠吼。
有次命题作文。我一时脑热,看到要求上写道,文体不限。我便举手问先生,能不能写首诗歌。正忙着揍人的先生甩起半脑袋的长发回头便对我一声怒吼
“你写个屎!”
你看,连教语文的先生都不待见诗歌,直接导致原本就认为诗歌没意思的我更加嗤之以鼻。
作为80后,在社会主义的教育体制下,矫饰夸张的诗朗诵从来都不陌生,梳着麻花辫露着大额头的班级委员总会站在红旗下,深情并茂的顺着节律微微点头,字正腔圆的朗诵着: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
台下的我忧心仲仲的担忧着,海燕听到真的不会吐吗?
这种强行饱含感情沸点的节奏愈加扭曲着我对于诗歌的偏见。
在那个年代,作为学生娱乐的广播电台,也充斥着这样恶俗的呢喃,主播们通常会配上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对着话筒自我陶醉的低吟: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年幼的我心里总腹诽着,“这他妈有什么好念的。”
浪漫,宁静,祥和,爱与美。我从未感受到。
在空气中弥漫的只有恶心与乏味。
有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喜欢博尔赫斯的作品,《死镜》、《巴别图书馆》、《恶棍列传》。
然而他的诗歌集我一点没碰,压根就没半点兴趣。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直到读了鲁迅的《野草集》
这事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提,那本《野草集》是我的一位前女友走前留下的。
分开很久后,失落的我偶然间才带着追忆的情绪翻开。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死亡而朽腐。”
满篇的负能量充实着强烈的孤寂与愤恨,在无比失落的我当时读起来简直太对胃口了。
鲁迅先生是真朋克。
倘若让我朗诵《野草集》,(当然,我讨厌诗朗诵,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一定会配上黑金作为背景乐。
“但倘若用一柄尖锐的利刃,只一击,穿透这桃红色的,菲薄的皮肤,将见那鲜红的热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热直接灌溉杀戮者;
其次,则给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
而其自身,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多他妈带劲儿。
由此可见中国教育制度的悲哀,在刻意煽情渲染情绪的恶心氛围下,让大批和我一样粗浅的人们厌恶且不屑于诗歌。讽刺的是,我对于诗歌的欣赏却又莫名被朋克的情绪点燃。
当然,这只是个人情绪化的观点而已,我也无意揽括所有人涵盖这种不正的世界观。自然会有大雅的儒士跳出来指责我的片面之词,讥讽我的愚昧与无知。
作为一个朋克,理所当然是不在乎的。可粗鄙不堪的我实在讨厌和文人雅客撕逼,没有哈卖批的谩骂多无聊,故此还是先怂一些吧。
在此之后,我开始不排斥阅读诗歌,当然,依然不会主动去看,只是在很多杂文集间或中不再随意的略过。
也逐渐开始理解一些其间的涵义与浪漫。
像是灵魂在升华。
早些年前,有位国家级诗人曾经大火了一段时间。
“我坚决不能容忍
那些
在公共场所
的卫生间
大便后
不冲刷
便池
的人。”
讲道理,这他妈写的什么鸡吧玩意儿。
但我却觉得赵丽华老师挺有意思,是个好诗人。
当然并非对于辞藻韵律所言,只是作为趣味性的评价。
谁说诗歌不能玩Cult?
更为重要的是,自从有了才华横溢的赵丽华老师横空出世以后,
我也敢写诗歌了。且不怯于发表。
故此,呈上我的即兴作品,供大家品贱。
《人生的意义》
当我写完这篇的时候,
还没吃午饭。
我正在思考,
是煎个荷包蛋配上火腿,
还是,
用山东大葱就着豆瓣酱。
啊呜一口
咬下去,
浑身
真他妈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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