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少烟火,该属于隐士;绿林结朋党,强盗聚集;江湖多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人既是江湖!
一
午饭后百无聊赖,懒懒的正躺着,突然接到了妮娜的电话,她说已经到了西宁,要来兰州看我。我想了想,决定去西宁,并约好在车站见面。
到了那里已经日落了,天气很冷,秋风瑟瑟。我正在张望中,妮娜跟吴姐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吴姐笑嘻嘻的说她老远就认出了我,跟空间里的照片一样,看上去很酷,是个大帅哥,我开心的笑着。
寒暄几句后,妮娜提议我们去吃藏餐,于是带着我们走进了一个乱糟糟的市场,里面有翻牌的、套圈的、诈钱的、耍猴的;还有装扮成残疾人要钱的、唱歌要钱的、抱个小孩要钱的;外加小偷、流浪汉等等。我们小心的绕过地摊走着,一个脏兮兮的扒手来翻我的包,妮娜看到了,一拳打过去,我抽出甩棍再看时,那人已经捂着脸跑远了。妮娜手上很多血,可能打在了牙齿上,吴姐找到个创可贴帮她贴上,然后又走过了一条肮脏的小巷,终于到了。
来到藏餐馆,我们在楼上找了个相对干净的雅间坐下,先要了一壶酥油茶,端上来真香啊!离开拉萨我再没喝过了。我大碗喝着,驱寒解乏,随后妮娜给我要了一盘专供阿卡(喇嘛)吃的藏包子,我象征性的吃了两个,突然小贺打电话来,责怪我到西宁不通知他。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就敷衍了几句。他说晚上一定要跟我喝两杯,酒一定不让我买,妮娜接过电话对小贺说一定要把猫哥灌醉,我说我现在就跑,佯装起身,吴姐过来压住我不让我出门,我们哈哈大笑,楼下的几个喇嘛都在看,我们收敛了一些。
吃得差不多了,妮娜和吴姐很真诚的让我去贵德玩两天,我本来计划只在西宁逗留一晚第二天返兰的,想了想这个季节应该去看看黄河,就答应了她们。我给贵族打了个电话,想借一下她的相机,因为到贵德不拍一下黄河会很遗憾的。贵族很奇怪我到了西宁,问我在哪里?说稍候马上送过来。
这时小贺给妮娜打电话讲已经快到了,妮娜骗他说猫哥已经走了,小贺赶紧挂了电话又给我打过来,质问我是不是走了,我们都大笑起来,这下穿帮了,小贺嚷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饭吃完了,吴姐在照镜子,我装着看手机,尼娜去结了帐,随后我们下楼。天已经黑尽了,我们走进一个小商店,买了些假的鸡爪、牛肉干、奶茶等一大包东西,出门打车回到宾馆。贵族正巧打来电话,我出门去走廊上接听时,尼娜阴阳怪气的说肯定是哪个情妇打来的,我装没听见。贵族电话里问我晚上住哪,要不要去她那里住?说明天有时间可以跟我一起去贵德,我想了想说不用相机了,已经借到。她欲言又止,我赶紧挂了电话,又打给青帮。青帮正在北京公干,我说了下情况,他说明天想办法让小弟给我送个尼康相机来用。
进门见小贺提了两瓶酒放在桌上的那堆零食边,他说看我在门外电话打得很投入不好意思打扰,所以没打招呼直接进屋了。吴姐说我花心,我说这是风流。妮娜换上睡衣过来提议干一杯,我们相互说了些豪言壮语然后一饮而下。这时杯具了,那个酒简直就是工业酒精勾兑的,太难喝了!我差点喷出来。妮娜看到我痛苦的表情,说要下去买一瓶天佑德,这是我最爱喝的互助酒。我和吴姐劝住了,然后继续喝这种酒精。
推杯换盏之间,大家都有了醉意,说了些拉萨的往事:那年妮娜在大昭寺门口用一把砍刀追着两个人乱跑,据说后来他们跑到了武警值班室才脱险。这事我大概知道,我刚认识妮娜的时候就听过这个传奇。我还知道她用酒瓶砸过一个游客的头,掀翻过一个朗玛厅的六张桌子等等等等……
旧事回味的差不多了,这时吴姐很好奇的问我跟妮娜是怎们认识的?妮娜说那年西藏电视台给我做专访时就在她那个旅行者餐吧,听到我对记者说徒步过大北线,去阿里转过神山,她又是个信佛的人,所以就开始注意我。后来又得知我被活佛接到了哲蚌寺去修密宗,披了袈裟,得到了佛教的尊称,就一直对我挺有好感。难怪我那时每次去餐吧都有一壶酥油茶送来,现在才知道原因。
勾兑的酒终于喝完了,外加一箱啤酒,大家都朦胧起来。妮娜掀起衣服给我看她身上的刀疤,吴姐嘿嘿的傻笑,小贺迷迷糊糊说要走了,我们苦留不住,只好随他吧。
妮娜点了支烟,吴姐穿了件外套,然后和我一起把小贺送到了车站。他上车走后,大家都觉得头开始发晕,原来刚才出门被凉风一吹,酒劲终于上来了。我们都有些站立不稳,互相拉着手返回。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摇摆不定,到现在我也记不起是左手妮娜右手吴姐还是右手妮娜左手吴姐,三人马路上东倒西歪的走着。
跌跌拌拌的回到房间倒下就睡了,明天去不去塔尔寺再说吧!
头晕!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民国一百零七年 孟秋 瓜月
——老猫
老猫 妮娜 吴姐 贵族 青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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