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自古多情伤别离
飞雪迎春到,寒梅又一枝。
一转眼就放寒假了,大家伙收拾碗筷回家过年了,校园里一片狼籍。食堂里的大师傅解下脏兮兮的围裙,悠闲地冲着我和张倩笑着。我和张倩并排走在操场的跑道上,脚下踢着顽石,心里好像装着一群兔子似地走着,不断在脑海里搜索着话题。
“倩倩,你妹妹在哪里上学啊?上几年级了?”
“你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小子。”她哈哈地笑起来,脸如绯云。像这种乖巧娇羞的女人一旦和你开起玩笑来,你的心一定被柔情挤得出水来。
我赶紧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说:“岂敢岂敢。问问罢了。”心里一迭声地说:搞不掂你,可以迂回一下下嘛,哈哈。
“她在城关中学上初三,明年就要上高中了。学习不好啊,老爸为她操了不少心,就连城关中学还是找人走后门才进去的。”倩倩柳叶眉紧锁,仿佛为其娇嫩的妹妹忧心忡忡。
“好了,咱不说这个。下学期来了,我带你去溜冰,怎么样?”
“溜冰?”倩倩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眸子里闪过惊喜,“我不会溜啊。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我可以教你嘛,我可是圈中红人。”抱着适度吹嘘的态度,我拍着胸脯,把语音提高了数倍,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微笑。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那对眼睛距离我只差1公分,1分钟之前这眼睛里还是愁云密布,但是,1分钟之后它们将会爱上我。在我深沉而富有魅力的眼神电击下,张倩神魂颠倒地对我点头三下。搞掂!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时刻即将来临。好期待。
趁着张倩不备,我以深情的名义,轻轻抓住了她的小手,温温的,软软的,像棉花糖那样绵软,那样甜蜜。七筋八脉热气腾腾,周身大穴气血通畅。想那杨过与小龙女在花丛后赤身修炼,也不过是为达到此等境界罢了。至此,我的功力又增加一层,只可惜那终日修炼《神雕侠侣》的瓜子未必领会得了个中奥妙啊,我深深为其是否走火入魔感到忧虑。
过年的时候,鞭炮响起来,整个院子里烈烟滚滚,火药的香味直入鼻息,入脑入心。这心里呀,想了张倩一遍又一遍。我做好了一切计划:首先,到校的第一天,把她约出来,去吃一碗热乎乎的牛肉拉面,暖暖身子暖暖心,拉拉小手拉近距离。然后,带她到烈士陵园上面那个凉亭小坐片刻,在上下台阶的时候可以趁机拉住她的小手,在小树林里或许可以来个热烈的拥抱,趁势有个绵长的香吻也不是不可能哦。最后,去溜冰场,潇洒而名正言顺地拉住她的手,或者托着她的腰,把战战兢兢的她治理得服服帖帖。想着想着,我就困了,吃完年饭就睡觉吧,看这年过的!
正月十七,开学的前一天,瓜子和常毛来到我家,拉着我要我去学校,说提前去可以练练手,好久不打,手都生了。丫们比我还急,小青年,还迷游戏呢,偶可比他们有出息了。不过,早点去学校,偶还是求之不得呢,麻利儿地收拾一番,拉着他们往学校冲。在去校的车上,心情万分激动和愉悦,窗外的风景空前的好。一幕幕飞快地闪过,犹如那些曾经美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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