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棚里回来,往玻璃窗里看了看,老爷子没在炕上。刚推开厨房的门,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老爷子正在他房间门口的瓷砖地上背朝外坐着。
“哎,妈。”我不禁喊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老爷子的手在地上乱摸,马甲的后背上沾满了污秽。“怎么摔倒了?”我问道。
“没,没有。谁摔倒了?”老爷子语气生硬地说。
我立刻意识到,老爷子又发烧了。我问道, “那你这是在哪坐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好像呕了。”老爷子边摇头边说。
我把老爷子的手放到在炕边,让他抓着。然后用双臂用力搀着老爷子的腋下,他却稳如泰山,一动也不动。
一时情急,给老公打去电话,电话那头老公发火了,“我在放棉被,你不能把爹的马甲先脱了?”
我脱去老爷子的马甲,丢在一旁,走到东窗前往外看了看,三叔正在附近放棉被。我连忙走出去,向南边看去,三三婶正在他们的另一个棚前放棉被。
我向三叔求救, 三叔立马关了棉被升降开关,先把二哥弄到炕上再说。
三叔进来了,两只胳膊伸在老爷子的腋下,我拖着老爷子的胳膊。老爷子被扶了起来,但双只脚交叉,怎么也上不了炕。
三叔想直接把他抱上炕,但力不从心。我用脚把老爷子的双脚岔开,这样他可以立着,“咱慢慢转悠着上炕啊”我用双手扶着老爷子的身体,指挥着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终于他一拎腚,三叔架着老爷子,一使劲老爷子坐到炕上。
三叔去放棉被了,不一会老公回老公,“老爷子怎么会呕了,而且又抹到衣服上。”
老公说,“那谁知道呢?我给爹一个草莓吃了,是不是桌上的那个也让他拿去吃了?”
“不可能,”我说道,“桌子离炕远,老爷子的行踪只走一条线,不可能自己去别的地方。
我看了看地面,果然有草莓,老公用卫生纸擦了擦。“哎,你知道我刚才来家时爹怎么了?”
咋了,我问道。
我来家时被爹吓一跳,他居然穿着拉拉裤,正在咱炕上坐着,我赶紧给他穿上棉裤。临走时我问他去他屋不去,他说不过去,结果我前脚走,他后脚自己就下来了。
老爷子说,“我身上穿的拉拉裤,到了你们炕上,炕冰凉,我就过来了。”
老爷子上午大便了,中午老公外出,我从棚里回来时已经11点半了,一股臭味扑鼻而来,我往老爷子屋里一看,大便椅下有一滩大便,老爷子正侧身躺着睡,棉裤的后腚处沾了不少大便。我找来烧火灰倒在地上,又把老爷子的棉裤脱了,透过拉拉裤,可以隐约看到里面也有污秽。我把小毛毯盖在老爷子的下身上。后来老公回来了,清理粪便,给老爷子擦了擦下身,并换上拉拉裤,老爷子盖着被睡了。
我叮嘱老爷子,以后不要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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