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踩在春雪上,头顶着似雪化雨,小心翼翼地找寻没有泥泞的小道步步留神,黑色的大衣上也沾满了白雪,没有缘由的,思绪回到了初次入大学的时日。
九月的列车,载满了即将离家求学的孩子们,连同挂肠挂肚的家长,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坐立不安。而我的内心却是焦躁的。因为第一次离家,只买到了站票,17个小时,真的是累觉不爱,那时候最羡慕的就是有座的学长学姐。那年陪我的是哥哥,一个从小到大,懂事的不能再懂事,隐忍的不能再隐忍的人。
到了学校,哥哥陪我报道,买生活用品,然后整理床铺,我却因为自己的自私也好,疲累也罢,拒绝陪同哥哥在校园里,校园周边走走逛逛,而哥哥晚上也只是在男寝的空床板上眯了一宿,年少无知的我只知道自己满是新奇,不曾想过哥哥是否夜半冻醒过,是否觉得床板太硬翻身难受。第二天哥哥就出发回家了,不记得是坐着还是站着。但是清晰的是哥哥走后,我内心对自己的谴责。
说不出是怎样的情愫,确是我今生难以释怀的一段记忆。只希望他能够活的自私自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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