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又发作了,时隔两个多月,在一个春意融融的夜晚。白天只睡了三小时的她还去医院复诊看了医生,晚上还一起去吃了寿司,还相约明天下午骑车来接我下班,一起去验光配眼镜。岁月静好。
凌晨三点半,沉睡中的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那头传来抽泣声:妈妈你能过来陪我吗? 当然可以。黑暗中来不及穿衣服,冲到客厅抓了两个靠垫冲进她的房间。不敢开灯,隐隐看到她靠在床头哭,嘴里说了一个词,没听清,问,又吐了一个词,依然没明白,不再追问。在她身边侧躺下,把一只胳膊伸到她脖子底下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混杂着潮湿的体味扑面而来。她急促的呼吸着,我抚着她的胸口说,慢慢呼吸,别着急,慢慢来。然后大声地示范,慢慢的长长的深呼吸。黑暗中,悠长的呼吸声与短促的呼吸声此消彼长,她说我吸不进来气。嗯,不急,试一试。我一只手轻轻地缓慢的拍着她的肩头,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一只手继续有节奏地轻柔地顺着她的胸口,试图把堵在那里的气顺过来。几分钟后,短促的呼吸声消失了。孩子安稳地睡着了,寂静得像是消失了一般。我在旁边躺了会儿,把手臂抽回来,把被子和堆积在床上的杂物稍作整理,身边的孩子依然沉睡,小心帮她褪下外衣,掖好被子,抽身离开。没有慌张没有恐惧,又一次沉着冷静的危机处理,又一次成功赶走魔鬼的攻击,又一次胜利,哈利路亚!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四十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