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光
1947年7月的一天,东横区武工队员顾根福在七星桥东边的矮凳坝荒坟上行走时,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到第二天一早, 伤口红肿,两眼几乎失明,他挣扎着 从藏身的棺材中走出来时,恰巧与下地干活的青年农民常小丙相遇。
常小丙听后非常着急,忙说:“敌人封锁很紧 ,到医院肯定不行,我村有个蛇郎中,让他来给你医治吧!”他忙叫顾根福回原荒坟上休息等侯。在回家的半路上,发现本村农民季金生的鱼簖旁有条小船,就过去与季金生一商量,他二话没说,就随常小丙一起摇了小船回到村里。夏阿丙是曹浜村的土蛇医,从18岁开始以土方草药给人治毒蛇咬伤,小有名气。他听了常小丙、季金生的诉说后,说:“影响视力的,肯定是蝮蛇。”他问:“伤口上方有没有 用带子扎紧?”常小丙说:“没有头发,是用布带扎的。”夏阿丙听后才松了口气说:“还好!”
白天国民党军队对河口和路口盘查很紧,无法行动。黄昏时分,三人才一起出发,小船沿着岸边行驶,顺利地通过了七星桥港口,停靠在一个草棚附近。这草棚是农民田间休息的临时用房,四周挂满了草帘。夏阿丙就选择在这里替顾根福冶病。常小丙和季金生在荒坟上轻轻地叫唤:“顾同志,你在哪里?”顾根福从一口棺材的横头钻了出来,此时,他已不能行走了,常小丙和季金生轮番把他背到草棚里。
夏阿丙听说是武工队员治伤,草药带得格外多。在煤油灯下,细心地为顾根福洗伤口,挤毒汁,喂草药,整整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才直起身说:“这蛇毒性很大,如再延误半天,就无药可医了。”他在草棚里观察了二个多小时,才放心地离去。
在回家的路上,常小丙笑着问蛇医:“阿丙哥, 这回你伤神又费药,分文不取,如遇上青年军,说不准还赔上小命,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吧!”夏阿丙听后不高兴地说:“你们图个啥?可别把我当外人。为了武工队,冒这样的风险,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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