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到德国时从机窗向下看,草地河流房屋一览无余。但我心里清楚的很,这样的天气我也只能作为游客享受。因为听说鲁汶的太阳云朵风雨雷电常常在一天光顾。果真打了个盹儿再看,就只能看到厚厚的云层把地面的一切护严了。这时我就知道我快要降落这个多云多雨的国家了。
敏感的种族意识
落地后我被一个海关拦下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当时耳朵还受飞机降落的影响像长了两层耳膜,我便让他重复了几次问题,还好没有因此显得可疑。但我一点不感到慌张,因为我在想为什么单单拦下我——而心生奇怪的正义感。是因为我是一群人中特殊的亚洲面孔,还是因为我是亚洲面孔。当时或现在都不想细想到底要不要介意这种起因模糊的事,不想浪费心绪义愤填膺。
火车SOS
到达的第一天我坐反了火车,从布鲁塞尔站坐到了布鲁塞尔北,而鲁汶在南边。这也不怪我,票上火车站内没有提示,还是志愿者给我指的路。当时谷歌地图定位有问题,我只能和视线范围内仅有的两个人在那站下了车。其实有些后怕,当时看到了地上摔碎的酒瓶心里有些数了,后来panly和璇姐告诉我北站外面挺危险,会有游手好闲的人聚集,对路过的人目光炯炯,集体喧闹这样。仓皇间询问了一位巧克力肤色的清洁工,可惜她只会说法语,这时候我无比怀念Elsa的法语课并想给自己两巴掌。她用尽四肢的表达告诉我去voir站台等着车就行了,还好我还记得法语数字。
在十几分钟后火车本该快到的时候,我察觉刚刚吸引到我注意的穿着水洗粉牛仔裤的个性女孩和她爸去了六站台,心里想了一下意识到事情不妙。而且拖着两个足重行李箱和一个超额旅行包的我肯定来不及上下楼梯换站台了。情绪因此有些低落,坐错了火车,不争气的地图,没好好学习的法语,并不(外国)人性化的交通。。。我知道今天肯定能坐上火车到鲁汶的,但还是一瞬间很累,可能单纯因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或者因为不期公共场合语言的不便利。
不用,不用感到害怕
还好还好,一个阿拉伯女孩和她的妈妈妹妹在我旁边候车,告诉我呆在五站台下一班很快就到了。上车时一位骑单车的男性帮我搬了行李箱,下车时另一位大叔帮我按了电梯,这些小事又让我有些力量。大叔因为不会英语,把我指给了另一位路过的小哥,自称非裔,他正好要路过公交站台,就领着我去了。分开时,我把随身带但从未看过一首的诗集送了他。站在微凉的站台,到了这个要生活两年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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