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母突然变了个人,不再凶狠地指责这个不好,那个又坏,仅仅是简单地跟他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讲了一些未来的产业变化,就散场了,他很久不跟她在一起,也习惯了她的新样子,项然回到副岛主小居的时候,也不是很晚,细芽坐在大厅内看着电视,他有些内疚,毕竟他们说好是来休假的,他坐在她身边说:“很抱歉了,我去工作了一天,把你落在一边了。”
细芽在机场被项母凶了一回,有些胆怯,还好有浅紫小令的工作人员紧跟着她们,没有跟项母来个冲突,大闹一回,她内心还在对这件事猜忌,她柔情地抱着项然低低地说:“我很好,没有什么的,飘飘陪着我玩了一天,我也很满足,没有什么不好的,你要工作我也知道,没有你为这个家的付出,我跟孩子们又哪来美好的生活,这吃得好、住得好的,这么大的一个家都靠你支撑着,我跟孩子们都拥戴着你,没有你,我们怎么来的休假?我很好都是由于你为这个家的关心,你把你的回报都投入到这个家,我很感激你。”
项然感到很暖心,他以为细芽也象一些泼悍的女人一样,一边在家玩,一边指责老公不顾家,他说:“这么多年来,你都象以前一样对我好,没有受到一些些委曲就大发脾气,我也有很多苦衷,在外面跟很多人接谈,有些实施得比较快,又些又要很多事情跟着,不逐个去落实又不好,我也找不出更多的时间陪着你。”细芽俯过身体,为他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外套,他仰起头,享受她贴心的服务,在他心中,仍对细芽充满了感激,几年前他是一个单身的中年男人,外貌不起眼,虽然也颇为富足,家中却有一个古怪的老母亲,他一个人苦逼地撑着一个家,回到家都在自己跟自己看着,眼看着别人欢歌笑语,他自己却有口不能说。
他盼了这么多年后,初恋的女友回到了自己身边,这么一转眼,孩子老婆都围着自己转,如果当时他也听别人胡说,要找一些什么清清白白的人家,要找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要大家家世相似,那他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苦苦地追寻着,幸福是靠自己去拿回来的,别人的话是好,那是别人的幸运,自己的执着也是好,那是自己的幸运。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细芽,发现她很耐看,那鼻子小巧又圆,嘴唇红红又丰厚,那脸蛋尖尖又白净,虽说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仍象个少女一样充满柔情和娇羞。
很多时候幸福果然是自己的事,别人不管怎么解释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多年的执着有了幸福的回报,他的心情都是飞一般的畅快,细芽为他整理好外套后,看到他看着自己,心也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喜欢自己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着自己,她到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养家糊口的事都是他的,他也不嫌飘飘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就象对亲生女儿一样对飘飘好,样样都帮着,她内心也充满着欢喜,她自己的事是复杂了一些,但是项然却从来不曾有过怨念,也不在她面前笑话她父母是现代老负翁,人都六十多岁了还在还债,还要跑出国门做国际工客,样样都顾着她的内心感受,不去触发她的难受,对她就象当年刚刚相恋的时候那么好,而且还散发出熟恋的融洽。
他一把搂着细芽,动情地说:“我还以为我自己一个人过完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了,谁知道上天顾怜我,没有冷落我,把你又送回我身边,给我做了父亲,现在不但女儿长大了,儿子也乖巧听话,我想我该满足了,我要感谢你爸你妈,是他们把你给养大的,给我一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婆。”细芽倒在他怀中,娇羞地说:“你为我们母女子几个做出的表率最大,在公司中是事事亲力亲为,在家中对家人关心,我是个运气极好的女人,不知道是修了哪些福,才享受到了。”
项然有些心痛她遇到过的苦楚,但是事情也变这个样子了,他心中发誓,要对她好一辈子,要拿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对她,她受过的羞辱,她受过的冷遇,她受过的难堪,他要拿他的双手去为她抚平,他也很不想去想起那异常痛苦的初恋过往,他心里自始自终唯一念着的女人就是细芽,他们当中尝到过的悲欢难眠都已是过去,他想着他第一次认识她的情景,那是一个相当有诗意的下午,他那天没事做,自己一个人背着背包在街巷中走访,也不是什么样的走访,纯粹是内心想出去走走,没有想到居然在半途中看到一家颇合他心意的餐吧。
他刚好也想喝些饮料,就走了进去,看到一个束着长发的女孩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雅座上,他看入了心,他想错过这个机会我就不能再认识她了,于是大胆走过去,在她的旁边坐下,那个女孩就是细芽,当时她在那里等她的一个好朋友,他当时也苦于没有办法去认识她,那时他想,实在没有办法就直接表白:我叫项然,我想跟你做个朋友,以后我常常去找你玩好吗?他内心着火一样地纠结着,却不知道怎样跟细芽表白的好。
在他为难之际,老板走过来说:“细芽,你的朋友来了吗?我把菜送过来了。”细芽说:“爸爸,她还没有来,你看你多不沉稳了!”老板被女儿诘问了一句,不作声了,他走回工作台,项然趁机问她:“你是这个餐吧老板的女儿吧?我初次来这里吃饭,不知道点些什么菜吃的好。”细芽转过脸看着他,甜甜地说:“你眼光很好啊!看出我是老板的女儿,我就喜欢你这种小伙子,有空多来找我玩吧,在家都不好玩的,你是哪里的,有空我去找你。”不知道那时细芽是不是处于好玩的少女季节,还是朋友不能按时来有些失望,他在那里玩了一个下午,还陪了细芽回家,然后一来二往就相识了,再后来两人还相恋了,如果不是项母作坏,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走到了一起,人生也不必那么多的灰暗。
他沉思了很久才说:“我不想把你当作一件生孩子的工具,以后你就开开心心做个幸福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对我失去信心,我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这辈子喜欢你细芽了,就喜欢不了其他的女人,你要对我付出的真感情负责,我认准你了。”细芽眼光闪闪地看着他说:“我要跟你约好如果我们失散后要去哪里找到大家,这些事就我们四个人知道,谁也不许知道,特别是你妈妈,她心中也许是想着我们不再相守的。”
项然欣赏她的变化,他们如果没有给别人胡闹过,就不懂得留下后路,他说:“我们基本都在上海,如果走散了就在每天的下午十二点到你爸家的庭院外守着,如果到了下午二点还不出现,那就第二天再去守着,这样我们就能互相找到大家了,如果你发现我不走近你,那就表示我们不能说话,然后你就跟着我走,也不要说话,我去哪里你就跟去哪里,到了能说话的地方我就好好地跟你说。”细芽抱着他说:“我知道了,我再怎么艰难也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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