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作者: 应如是吗 | 来源:发表于2018-12-04 09:11 被阅读0次

    广州的夏天实在太热了。白的耀眼的太阳光直直的向下刺去,扑向大地,宣告着它多少万万年的,比天朝神话人物寿命还长的权威。

    热浪无处不在,它从钢质船的甲板上慢悠悠的晃到马路上,再一头撞上飞驰的小汽车,然后从汽车的屁股后面带起了一阵同样热气腾腾的卷风,这可真有趣儿——如果它会说话的话;它直直地盯着一个只是哪怕看起来稍微有点精神头儿的年轻人,然后无情的把这个可怜虫折磨的满头大汗,连逃向树荫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它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撑伞的年轻姑娘,这使它一点脾气也发不了;不过转眼间,它的淫威就使一条老狗吐出粉色的舌头,哈答哈答的排汗。它的举动仿佛要全力像这条畜生证明它比人类的刑法还要可怕的多。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主人公走了出来,一个不大的船厂,工作区没有一棵树,钢板很热,电焊发出的热量,气割混合着乙炔和氧气燃烧的热量,靠江边也是阵阵热风。每年正值广州的夏天时,他都觉得自己身处一个立体交叉,多角度混合蒸笼中,昏昏沉沉的度过了四五个年头。每年到五月份往后他都害怕,每次都是觉得难以承受,但每次都顶住了,或者说熬过来了。

    船厂本身也就像一个熬粥的锅,一个个处事不深的生蛋子进去个几年,出来就会熬得成熟不少。即使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愣头青,在那比他父母年纪还要大的机器设备上,照样被磨的一点儿脾气也没有,有时甚至觉得,照顾父母比这省心的多。在此他不谈别的,他仅仅代表他自己的眼睛,把他生活的状况记录下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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