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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他在身侧,笑意晏晏问“你喜欢我什么?”她抚着他的眉,望着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中终于得来的战利品答,“我也不知道,你哪一样都不好,甚至连对我也不好。”他勾勾她的鼻尖说:“爱是盲目的。”
孟京辉说,爱情就是一头怪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你的身体里跑出来,他就像犀牛,一头奔跑的犀牛。
他说要来看她,她把他要来这件事放在眉间心上,终日坐卧不宁,旁人约吃饭约电影,统统推掉,加班到很晚,也不忘和他说晚安,梦里梦外是他,捧着一本书发呆,看不下去,字变成小人在书页上排排走。
临到周末,她和朋友在外面游荡,饮酒唱歌,彻夜不归。可是困,乏极了,想要见他,同他说话,听他的声音,看他嘴角的温柔笑意。可是说不出来,旁人问起来,只是插卡打诨。她以为终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是仍然,这段感情是湿漉漉黏腻腻的游鱼,怎么擦也擦不干。
天色将暝,小睡即起床沐浴,热水从头上洒下来,洗完用浴巾一寸寸抚干,想钻入被中即睡,可是眼神清亮,意识清醒反转如昼。他突然说,“你要爱惜自己,要按时吃饭,不要熬夜,小心变老哦。”她觉得轰轰然天崩地裂,一下子眼泪就下来,辗转反侧,最后忍不住同他说“觉得全身烫得要烧起来,才不要管岁月会老,流云会散,满眼的泪就下来,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了那样热烈的时候,可是身体知道一切。”他默然。
手心出汗,头发一点点掉,可是脸上有浮光,那是盲目的圣殿走出来的人才有的状态。尽管这盲目有时候也有根有据,他爱对她笑,他在外面走从来都是和她并肩同她十指相扣,他常常抱起她来,她小心翼翼问“我是不是很重?”他只是答,“我还抱得动就不重。”电光火石的刹那,她觉得过往所有的心酸茫然悸动心惊都是值得的。
她盲目。她嗔痴。她不管不顾地坠入夹杂着世俗的五味杂尘中,可是她心有欢喜,或许他不是不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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