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走来。
神色慌张的用手脚,
触摸着大地。
以代替那被生活,
摧残的千疮百孔的,
眼睛。
他一定被现实苛待,
疲于奔命的他,
只留下没有皮肉的腿和手臂。
以及漆黑,
硬板的外衣。
他或许有过温柔的岁月,
静美的时光,
充实了他曾晶莹剔透的翅膀,
而今,
那双翅膀早已支离破碎的,
丢到一边,
现实的难,
一根根拧成一股绳,
勒细了他的腰,
和无奈下垂的腹部。
他触到了我的鞋。
急忙以逃命的架势,
反方向飞奔而去,
连声道歉也没有留。
他,
是永远匍匐于最底层的生物,
是永远担心被践踏的生物,
是一生都不可能站起来的生物。
“嗯,蝼蚁。”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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