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家何所有,生事如浮萍。自视坦言,从十八岁开始,一个人去外地读书,旅行,工作,交友,分别,相聚,自我意识开始慢慢“崛起”。这些年来,从一个地方再到另一个地方,读书、旅行、工作、生活,走走停停。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三年。舟车劳顿,疲于奔命,居无定所。人生海海,生若浮萍,漂来漂去。
在很多时刻,身世浮沉雨打萍的惆怅,让我无比渴望余生被妥善安放。但总会觉得自己处在一个物理抑或空间意义上的“家”,很难体会隐匿在心灵深处真正意义上的宁静归宿之感。
苏轼在《定风波·常羡人间琢玉郎》中曾曰:“吾心安处是吾乡”。三毛也曾说过:“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我常常想是什么成全了如今的我,是什么慰藉了疲惫的身心?倘若有一丁点的感慨和欣慰,那或许是文学收留了我,是她让我拥有一处盛放自由自在且蓄积力量的广袤天地。文学之于我,犹如灵与肉的栖息地。
小时候,文学是藏匿在书包深处涂鸦的日记,几笔勾勒,稚嫩单纯留下儿时的孤单与窃喜;读书时,文学是网络空间的信马由缰,一刹那的灵光闪现和朦胧诗意,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笔下的缱绻情愫,轻灵又纯净;再后来,文学变成了生活中的惊喜,与天南海北、志同道合的人深夜碰杯,秉烛夜谈,酣畅淋漓,酒过三巡意犹未尽;如今,文学是孤独生活中的悄悄一线光,灵魂透过文本与作者交谈,内心深处变得安宁祥和。城市中街角24小时书店及旧书摊里的“大浪淘沙”,却让“身体无家可归、灵魂无处安放”的我乐此不疲。
文学,渐渐成为灵与肉的栖息地。只要有这一小块自在“空间”,哪怕它很小很小,整个喧嚣的世界就会安静下来。
作家李洱曾说过:“文学倾向地描写描述那些珍贵时刻:它浓缩着深沉的情感,包含着勇气、责任和护佑,同时它也意味着某种险峻风光。”尽管文学的领域无边无际,内容浩如烟海,身处文学边疆的我如此渺小。但我依然将她视为我生命里的唯一归宿,她见证了我的成长轨迹,我也领略过她的旷世绝美;她包容了我的无限悲喜,我也感受到了她的宽厚博大;她指导我走出了人生的迷茫彷徨,我也领会过她的睿智深邃。
罗曼·罗兰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我把生活中的一地鸡毛和艰险丑恶与之倾诉,也把文学的感动和欣喜付诸于生活。谁说文学束之以高阁,在我看来“阳春白雪”是文学,“下里巴人”依然是文学。
无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对我来说,文学是最长情的陪伴,是儿时的伙伴,是少时的密友,更是生活的伴侣。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文学给我了热爱生活的勇气,也教会了我如何妥善安放自己;文学给了我在世谋生的技能,也助我滋长了肆意天涯的底气;文学让我拥有了做自己的自由,也为人生增加了无限的可能。文学之于我,是灵与肉的栖息地。
作者简介:柳青云,出版硕士在读,河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会员,《新研究生时代》杂志副主编。作品散见于《人生与伴侣·智慧》《青少年作家》《新研究生时代》《C位》《语林》等杂志,「遇见李菁」「简书」等网络平台,希望用文字治愈内心,一生只专注一件事。简书ID:柳青云儿。
摄影: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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