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怎么提高语感,我开始读书,读书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特立独行的猪》,还有其他的作家的作品中提到《情人》一书,有褒奖该文的写作手法的创新,有肯定该文由王道乾如何翻译的准确。《情人》最著名的也是其启文的篇章,刚开始我读了很多遍,觉得文字普普通通啊,也不能理解情人之间的感情到底几何,至于行文结构确实让我费力了,一会儿现实一会儿过往亦或又到了未来确实发生的某个时刻,总之读第一遍,只是感觉作者在做思维片段的堆砌,我也不敢评判这种行为的优美,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外行,没有资格评论。下面是摘抄的认为比较喜欢的句子: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是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我的生命的历史并不存在。那是不存在的,没有的。并没有什么中心。也没有什么道路,线索。只有某些广阔的场地、处所,人们总是要你相信在那些地方曾经有过怎样一个人,不,不是那样,什么人也没有。
我知道,女人美不美,不在衣装服饰,不在美容修饰,不因为施用的香脂价钱贵不贵,穿戴珍奇宝物、高价的首饰之类。我知道问题不在这里。问题究竟何在,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一般女人以为问题是在那里,我也不知道。
这些女人自作、自受、自误,我始终觉得这是一大错误。
就是因为没有把欲念激发起来。欲念就在把它引发出来的人身上,要么根本就不存在。只要那么看一眼,它就会出现,要么是它根本不存在。它是性关系的直接媒介,要么就什么也不是。
关于这一家人的故事,其中也有恨,这恨可怕极了,对这恨,我不懂,就像刚刚出世只有一天的婴儿那样盲目。恨之所在,就是沉默据以开始的门槛。只有沉默可以从中通过,对我这一生来讲,这是绵绵久远的苦役。我至今依然如故,面对这么多受苦受难的孩子,我始终保持着同样神秘的距离。我自以为我在写作,但事实上我从来就不曾写过,我以为我在爱,但我从来也不曾爱过,我什么也没有过,不过是站在那紧闭的门前等待罢了。
我们从公寓走出来,我依旧带着那顶有黑饰带的男帽,穿着那双镶着金条带的鞋,嘴唇上搽着暗红唇膏,穿着那件绸衫。我变老了。我突然发现我老了。他也看到这一点,他说:你累了。
人行道上,人群杂沓,十分拥挤,人流或急或缓向四面八方涌去,有几股人流推挤出几条通道,就像无家可归的野狗那样肮脏可厌,像乞丐那样盲目有无理性,这里有一群中国人你,在当今那繁荣兴旺的景象中我有看到了他们,他们走路的方式从容不迫,在人声嘈杂中,孤身自立,可以说,既不幸福,也不悲戚,更无好奇之心,向前走去又像是没有往前走,没有向前去的意念,不过是不往那边走而从这里过就是了,他们既是单一孤立的,处在人群之中对他们说又从来不是孤立的,他们在众人之间永远是刁然自处。
遥远的行程永远都是从海上开始的。永远是在悲痛和怀着同样绝望的心绪下告别大陆的,尽管这样,也阻止不了男人动身远行,比如犹太人,有思想的人,还有只愿在海上旅行的旅行者,尽管这样,也阻止不了女人听任他们放弃家出行,她自己却从来不肯出门远行,总是留在家里,拘守故土、家族、财产,坚持必须回家的理由。
这少女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好像这次该轮到她也纵身投到海里自杀,后来,她哭了,因为她想到堤岸的那个男人,因为她一时之间无法断定她是不是曾经爱过他,是不是用她所未曾见过的爱情去爱他,因为,他已经消失于历史,就像水消失在沙中一样,因为,只是在现在,此时此刻从投向大海的乐声中,她才发现他,找到他。
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
情人:关于爱,死,希望。如没有爱的爱情,爱的对象就变成了物。小说对于现实中的现象置于具体时间和空间条件下加以描绘,又从绝对的角度按不同的层次给以测度,由此引出极度的痛苦,深刻悲戚的场景,而运笔又偏于枯冷,激情潜于其下,悲剧内容十分沉重又弥漫全篇,低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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