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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居家的日子有点儿多,突然想起海子的诗来,特别想读,尤其想朗读他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走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
这闪电的幸福我似乎在一个安静无风的下午体会得十分深刻,这闪电的幸福灵光乍泄,把抑郁的情绪一扫而空,眼里就是宽阔的海滩,蔚蓝的大海,还有那花开得艳丽和繁盛 ,当然还有便引诗情到碧霄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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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给远方的朋友,家里的妹妹,还有近在眼前却因各自都忙而不得见面的阿兴 。给出差在外地大外甥发个信息,问问他最近工作的状况。再问问儿子可否给猫买了防雨的猫窝,小猫要送到他们学校,有很多爱猫的同学会照顾好它们。很久没有联系到老朋友英玉最近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失踪多日害我破财的兄弟不知道在哪里挥霍,即便这样也想知道一点儿他的消息。杭州的青羊可否又前往广州参加心理辅导课程培训。
阿兴的老父亲因为家里那时穷,没读多少书,可是老人非常喜欢书墨文艺之类的东西,喜欢琢磨,看,对我这个十分之一不到的半吊子,老人非常爱护。我和孩子用树叶做的手工老人十分喜欢,那年我刚报班学习隶书,过年的时候就大胆地写出对联自己门上贴,阿兴他们姊妹几个家一人一副,虽然毛刺刺写得不成章法,却都感觉到是手写的,都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过年热热闹闹贴对联的场景里去了,把对联放到老伯手上的时候他开心地冲我笑着的样子至今深刻在记忆里。
孩子开学前,一次和阿兴遇见,在她的小店里边聊边笑,又说到她的老父亲,老伯反复叮咛阿兴要跟我这里要几张我写得毛笔字,说是想没事的时候看看。阿兴母亲走了快有二十年了,老伯一直跟着在烟台做生意的儿子过,平时经常会来阿兴的店里坐坐,我们聊天说话的机会也不少,每次老人都十分开心。我来自大北方,算是正北吧,阿兴他们来自诸葛亮六出祁山,每次把主攻方向都放在陇南的天水,是大西北。我们的饮食习惯很多地方很相似,我把从老家拿过来土豆粉做成粉团或粉条给阿兴做些,也给大伯带些,大伯很开心地说吃到了正宗的粉条。我心下常暗自惭愧,我那还叫正宗吗,偶尔做好一两次。只是不好意思对着大伯说出来,私下和阿兴可以什么也说,让她告诉老伯将就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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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想起来那天和阿兴的承诺,要给老伯带几张我的毛笔字过去的,这才把家里墙根下的一个小书柜里放的一些卷抽,对联还有字帖翻腾出来,给大伯选了一卷年前用心抄写的《地藏经》,准备明天约阿兴出去玩,给大伯带过去,以解老人心里的一份念想,给老人一份欢喜。
人往往执着于自己的世界太久,出于种种原因,不得开怀,又懒于行动。时光如箭,开弓就没有回头可能,当它在无数个瞬间在你面前飞过去时,你是否感到眼前模糊,心里紧张呢?也许有也许没有,总是在不自觉中忽略时间,也忽略那些默默爱护我们的亲人朋友。可是我们的内心真正渴望一种放松,和别人交流所带来的快乐。
秋风已经把院落中的黄叶渐次地吹飞了很多,单调的几片叶子挂在紫藤上在风中摇动,夕阳的光辉打在西墙上,我的一畦兰花开得正好,院落安静的能听到风和叶的对话,花瓣和花瓣的呢喃。
这时我的心情非常的平静,海子的詩又跳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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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要把这闪电的幸福明天告诉每一个人,我想今天我就可以告诉每一个人。今天大海蔚蓝,白云漂游,海面波光粼粼,我有一处园庭,兰花姜花正在开放,扶桑花艳丽无比,朝颜已在今夜酝酿着明天如何展露芳华,我按响了朋友季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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