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纯妹相识于一七年四月二十五日,纯妹出生于九五年的农历八月初三,这是我记在备忘录里的一句话。分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讨论过这件事,一是没有很好的平复心情,二是每每想起总是让我觉得郁结,不敢妄言我还爱着,少许思念总是有的。
我不想刻意写的多浪漫美妙,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各不相同,在我眼中那天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雨天,我穿着一件蓝色的格子衬衫,一双黑色绿边的特步运动鞋,忐忑不安的站在友阿广场七楼的电影院门口,她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她上班的地方就在脚下的六楼,不能贸然下去找她,有些烦躁的点起一支烟,想着见面时该说什么,那时的我肯定没有发现自己有一丝丝的紧张,呵,多美妙的感觉。电话响起,来了,我看到了,她应该看到了我,只是确认一下。我招了招手,她穿着一双白色的安踏运动鞋,牛仔裤显得她有些微胖,淡绿色外套,内衬一件白色吊带,可以隐约看到不怎么深的乳沟,黄金质地的项链恰好坠在乳沟上方不远的地方。留着很长的斜刘海,完美的遮盖了胖呼呼的脸。她走近来,无话,相视一笑。没有吃东西,在一楼的星巴克买了咖啡,聊到天黑,看了电影,相约再见。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像黑娃的唠叨,黑娃是我工地上的同事,其实他长得不算太黑,只是笑起来总是露出一排不算太白的龅牙,很像电影里的牙擦苏。不太黑的他总有说不完的话,其实话多我也不介意,但他的每句话都和女人有关,无耻而下流,好像让人觉得把丢人的事儿说出来就不丢人了一样。瘫在床上睡了一天,头昏昏的,像喝多了酒。最近老是睡不好,我归咎于分手后遗症,每一天精神都备受煎熬,是依恋,习惯还是男人的本性,是我想知道却无从得知的。扑通,“大爷的,猴子你能不能把你的家伙什收拾收拾,都挡着路啦!”小龙的抱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哦,知道了。”我翻下床,摇摇晃晃的拉开门。看着一堆搬回来的锅碗瓢盆,书本鞋袜,头更疼了。搬的时候纯妹什么都没要,只拿了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走的潇洒又决绝,她的态度让我很伤心。总让我有一种她从来没爱过我的感觉。归置时发现了一把纯妹的雨伞,太阳眼镜和一瓶不知道是补水霜还是润肤露的小瓶,放在鼻尖一闻,是纯妹的味道,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个味道陪伴在我的身边,到如今一切都不存在了。我把这瓶小东西放了起来,因为它让我想起纯妹胖乎乎的可爱的脸。
第二次见面显得姗姗来迟,初见不久便去了雁城出差。呵,那段日子真是煎熬,每日格外想念纯妹,每天通讯不止,纯妹的话里也时常透着幽怨,让我很心疼,所以买了一个变色沙漏送给她,同时打了电话给胜哥,要提前回柳城,他见我态度坚决,便不再强留。到长沙时,有感而发,写下一首长相思:“一曲红尘落花瘦,两处相思惹心忧。思入扣,墨含愁,心归山水渡春秋。”为求押韵,后缀一句:“梨花不长留,空余袖!”却没想到一语成谶!相比初见,这次显得更为熟络。在回柳城的当晚,捧上一束新鲜的玫瑰,步行至友阿广场六楼,送给纯妹。这是我第二次送花,第一次送给了燕子,那是懵懂的少年时候,但伊人已去,抱憾至今。纯妹还未下班,我们相约在滨湖公园散步,我便先去了楼下的咖啡厅。九点多纯妹款款而来,和她相携至公园湖边。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晚风,伴着柔声细语,畅谈人生,无限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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