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多月后,我又回到了Kebbi城里,接手几个在这边建设着的项目,其中一个是居民聚集区内的道路改建项目。
七个多月前,这个项目还才开始启动的时候,和当地土地部的官员一同穿行在这个居民区里,商讨着拆迁的预案。整个居民区里没有超过两层的建筑,除了临街的商铺有建到两到三层外,当地人居住的用房大多是一层的结构,三角外形的房顶,锈成暗红色的铁皮瓦是主色调。这里则显得更差一些,用红色的泥巴混着碎干草拌匀后做成了墙砖,砌成后再用同样的材料墙里墙外抹上一层,大抵和小时后农家的房子差不多,但又差了一些高度。呈井字型布局的土路上满是塑料垃圾以及牲畜的粪便,路旁两侧都生长有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大树,连在一起的枝叶几乎覆盖了整条道路。即使是小一些的树,那也是一个人合抱不了的。好些男人们用凉席垫着躺在树下,有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在路上稍微干净和平坦的区域踢着球,偶尔会停下来避让过往的车辆。也还有三五成群的羊或躺在路中央,或是四处在寻找着食物......看起来一切都比较悠闲,人们对于道路的改建并不是那么热切。
而此时映入眼帘的是因房屋拆迁和开挖新的排水沟而堆得高高的杂土。一些残墙或短或长矗立,两旁原有的那些大树也因为路面扩建而被砍光了,枝桠早已经化作炊烟。只剩下巨大的根部连着一节树干随意倒在土堆上,连大卡车也不方便将其装入,而被挖掘机摔在一旁,偶尔也还有人拿着斧头在一小块一小块的斧离,然后搬回去当柴禾。
十一月四日我一直慨叹于当地的工程部门为何一定要照搬当地标准化的道路宽度来实施。几条方便居民出入的道路而已,何必断了那些树的活路,那些大树不必砍掉就足够车辆和人们自由出入的。要知道在这个整年雨季只有2-3个月长的地区,其它时段更是滴雨不落,要长成一棵这样的大树该是需要多少年!
沿途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被锯成一节一节的树干,那些断裂的创面,密集的年轮在烈日下很快就晒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干涝涝的裂着,似在无言诉说。
十一月四日少了树,这里多了一群放风筝的孩子。
十一月四日在我看来,那些用两根小木棍绑扎成十字架后用来作为风筝的骨架,然后用各色的塑料袋撕成片状后固定在骨架上而构成的组合物是称不了风筝的。与记忆中的的风筝形象相差太多。更使我惊讶的是,这样的组合物被当地的孩子们用细绳系着在放得很高很高。
十一月四日蔚蓝的天空下,风里起舞的不只是风筝,还有在风卷起的沙尘里放风筝的孩子。
十一月四日 十一月四日 十一月四日他们三五成群放着或者正在赶制着风筝,我时不时的驻足停留。几个小孩子还配合我拍了几张照片,他们有的忐忑羞涩,有的笑容纯真。
十一月四日低矮的红色泥巴筑成的墙下,我坐在半块残破的砖头上,看着一群一群孩子跑过。他们应该也怀揣着梦想吧,即使光着脚,也会他们放着的风筝一样。再残破,只要迎着风,总会努力向上,总会飞得高,飞得远。
十一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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