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癣不大,有时虽痒,倒也没太往心里去。就这样过了两年,不知怎的,这癣痒的更厉害了。厉害到用指甲抓都不管用,我就用小刀刮,再把脚气灵涂抹在刮过的地方。
还甭说,痒的症状还真缓解了不少。于是每天一次,继续刮,继续往上面抹脚气灵。为此,自己还高兴地想呢,这次一定要让这癣除根。
可刮着刮着,涂着涂着,癣痒止住了,却开始疼上了。仔细看,刮过的地方好像隐隐生出了许多如湿疹似的小红点儿。估计是细菌感染了。我想。
可一项不懂得爱惜和娇惯自己的我,就想到了用紫药水来帮自己消毒。可那东西涂抹到腿上,一片紫色,实在不好看,又想用自来水把它冲洗掉。
殊不知,这东西抹上去容易,冲下来难。不光难,是根本洗不下来。于是我又想到一个办法,用刷牙的白色牙膏涂上去,将原来的紫色盖住。为了不让这牙膏蹭到衣服或睡觉时蹭到被子上,就用卫生纸裹上,用线系起来。自我感觉,这样被感染的部分会慢慢好起来。
这时有人就要问了,你家孩儿爸就不关心你吗?关心,也曾几次让我去隔壁的小诊所开点儿药。怎奈,大姐大根本不依着,还一直偷着用自己的方法做着去根儿的好梦呢。
然而,几天下来,好梦没能实现,反倒发起了烧,一条腿肿得走路都成跛脚了。此时自作主张的大姐大害怕了,开始积极地配合孩儿爸请来的医生治疗了。
咋治呀?医生建议,输液加口服药。他说,这样细菌感染的部位会好的快点儿。既然这样,那就输吧!
输好说。可要很快消炎,就要用青霉素。要用青霉素,就得例行程序,第一步先得做皮试。
说到做皮试,又想起了十几岁那年的一件叫人发笑的事。我嗓子疼,让母亲陪着去她堂弟的儿子开的那家诊所去看病。医生让我张开嘴,然后用小镊子压住我的舌头,看过后告诉母亲,是扁桃体发炎,里面都鼓脓了。说着,用小镊子从里面夹出一块给我和母亲看,告诉我们,得打几天消炎针。
当时,医生开的针液就是青霉素。打针前医生告诉我,得做皮试。第一次打针,听说还要做皮试,就问,怎么试?医生说,在胳膊上打进一点儿药液。我又问,疼不疼?医生说,不疼。
于是,当医生拿着抽了少许药液的针管儿朝我走来时,我便按着医生的提示把一只胳膊递给他。可就在他拉住我的胳膊,找准血管想一针扎下去的时候,我的胳膊嗖一下从他手里抽出来,藏到了背后。
医生看看我,估计是被我的反应逗乐了。于是,笑着说:“就做个皮试,又不疼,还这么胆儿小呢。赶紧,要不后面的病人该等着急了。”
于是,我又伸出胳膊递给他,可当他再次对准找好的血管准备扎时,我又下意识地将手收回来藏到背后。
然而这次,医生的脸变严肃了。盯着我,不客气地抢白了两句:“还瞧不瞧?不瞧赶紧回家,让它接着疼去。”
一旁的母亲也觉着不好意了,赶紧说:“别闹了,赶紧让你表兄(医生)给你做。”
我没言语,只是乖乖把胳膊慢慢递过去。医生说要怕就闭上眼睛,我便闭起了眼睛,感觉蜂儿蛰了一下。医生说,好了,睁开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五分钟。
等待的过程,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眼前,医生说没事。然后兑好所有的药液,我就开始了连续五天的输液生活。

2020.09.06.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