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婆婆“三七”祭日
2017.7.14日晚8:40,我的婆婆~田生媛走了。走的时候身边只有阿姨小梁。当我们大家匆匆忙忙赶回去时,看到的已是老人家没有了呼吸的安详的遗体。感觉老人家只是睡着了。给她穿老衣时,除了一双脚凝脂般的白,蜡像似的细腻,身体还是温热的。
老衣,那么强力的改变了我婆婆生前的形象。一个老牌大学生,知识分子,教育工作者,瞬间成了一个道地的兰州原住民,年龄也陡然上升了十余岁,没办法,习俗如此。我只是觉得婆婆肯定不喜欢她在世间最后留下的这个形象。
晚上(不知道几点,昏然的没有了时间概念)灵车来接她老人家,我跟出单元门,看着灵车的尾灯在夜幕中闪成针尖大小,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我仰望星空环顾四周,心里跟婆婆道别:妈,从此你就离开这个地方了,一路走好啊!别怕,离开我们,您会看到其他在另一个世界等您的亲人。妈,这个因你而让我无比熟悉和喜欢的小区,以后大概会在我生活中慢慢淡出,多么依恋这份熟悉啊!
因为您因为这个家的存在,新港城D区23栋前的树木在我的记忆中都是有表情的,我觉得这些树总是笑的,就像每次推开家门都会看到笑着的您。微风吹来,叶哗哗做响,在我听来都是您朗朗的笑声。笑,是您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最深印象和一辈子的印象。
办丧事的第一天无所谓悲喜,只是迎来送往着无数认识与不认识的面孔。我跟在大嫂家人,朋友身后,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在这些热心仗义的人前,我羞愧自己不谙世事。
夜晚的守灵和第三天的出殡,都是与疲惫,困顿对抗的过程,依然无所谓悲喜。第三天上坟,心里沉沉的。
下午去上班,20分钟的路程,高温炙烤下的街道冷冷清清,我听着自己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脑海开始浮现出婆婆和这个家的一幕幕。它们随机地播放着,我的悲伤也肆意地漫了上来,此时的我才知晓失去亲人的伤痛其实是深藏的,是没法分担的,是漫长的。
也许痛就是亲人留给我们的思念方式。如果不痛,那么一定不是亲人朋友,绝对毫无瓜葛的人。
妈妈,我是您的儿媳妇,来到这个家24年,深深为这个家庭的团结自豪,深深喜爱这个家庭愉快开朗融洽的氛围,更是早已将两个哥哥,二姐几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当做无助时可以抛开一切杂念与人情世故靠一靠的至亲。
在给您的悼词中我说“妈在家在”,现在妈妈您走了,我相信在这个氛围中生活的我们和出生长大的孙辈们一定会用不同的形式让家一直都在!
安息吧!妈妈!
写于 2017.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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