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刘家理发,理了快三十年了。有差不多十年时间,价格一直稳定在十块钱。这两年,刚涨到十五块,我是他老熟客了,他依旧收我十块。
小时候,头发稍长一点,父母就会催促:赶快去剃头,长的像贼头一样。疫情期间,几个月没理发,贼头又长出来了。到三刘家一看,三刘家没营业,被媳妇裹胁着到一家叫君子兰的美发店去理。
我坐着理,理发师父也坐着剃,师父坐的是那种可升降的高脚椅。我躺下来洗头,以为师父也是躺下来替我洗,可他还是坐着。
理发时,媳妇向理发师父提了一个要求:“他小兵蛋子一个,老是留着一副干部发型,这次大胆突破一下,给他来个时尚一点儿的。”
理完了,洗头时,我总感到头发比平时理过了少了许多。
从理发店出来,到舅姥爷家吃饭,三个舅姥爷娘子见了,齐刷刷地盯着我的头看,然后一个个轰堂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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